他身上氣運淺淡了幾分,尤其是那纏繞著的些許金色龍氣,更是淡到不仔細瞅已經看不清了。
取而代之的是,秦玄身上的氣運越發強盛。
沈忱覺得秦玄有希望,成為新的天道之子。
她對著秦玄挑了挑眉,秦玄與她對視,然後淡然的移開目光。
待前三甲都說完,緊張的等待著秦玄點評,卻不想,威嚴的陛下忽然開口:“沈愛卿,你覺得他們答的如何。”
沈忱根本沒仔細聽。
但她看過他們的文章,大概知道他們的大體思想如何,隨便說了幾句糊弄了過去。
見眾人神色如常,便知道他們說的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這小皇帝為何又忽然Q她。
自從科舉舞弊案後,秦玄好似真的完全將她當成了心腹大臣,她升官的速度比坐火箭都快。
怕是過不了幾年,她就能踹掉吏部尚書,成為寒門官員之首了。
早朝過後。
沈忱被單獨留下,諸位大臣已經習以為常。
沈忱像往常一樣,給秦玄把脈。
秦玄坐在她對面,低垂的眉眼,視線落到她纖長白皙的似女人一樣的手上。
她的指尖帶著些許暖意。
“如何。”秦玄的聲音有些啞,卻依舊的低沉好聽。
沈忱收回手,目光淡淡:“一如常。”
秦玄站了起來:“陪朕出去走走。”
“好。”
雖已是深秋,但正直午時,不算寒涼,偶爾有卷著落葉的風緩緩拂過。
秦玄的墨色的髮絲隨著風輕輕揚起,御花園花草盎然,硃紅的宮牆連綿不斷,他在風中笑得眉目如畫。
看上去好似心情極好的模樣。
禮部侍郎吳勇科考舞弊陷害忠良,吏部侍郎在查案的時候,又查出了吳家貪汙受賄,佔用民田,放任家奴當街殺人。
這些秦玄其實早就知道。
只是一直沒找到由頭懲治世家,剛在早朝上,秦玄大發雷霆,抄了吳家,吳家男子滿門抄斬,女子充入官奴。
周吳林王孫五大世家,吳家被連根拔起,周孫兩家早已被打壓的不足為患。
還剩下林家和王家。
這場博弈。
秦玄勝了。
世家步步緊逼,秦玄又何嘗不是如此。
若世家就此放下榮華富貴,滔天權勢,選擇明哲保身,秦玄也不會趕盡殺絕。
可他們卻依舊負隅頑抗,不願放棄把持朝政的機會。
沈忱對帝王與權臣之間鬥爭並不感興趣。
她之所以留在這朝堂之上,一方面,是因不願放棄秦玄的氣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搞死李言書。
就那麼讓他平淡死去。
又怎麼對得起他那慘死的妻子。
要將他高高捧起,讓他品嚐到權勢的滋味,在他風光得意的之時,予他以痛擊。
她以前並不喜歡用這種彎彎繞繞的方式。
她更喜歡的,是直接弄死。
可那樣,終究無趣了些。
且現在的她,不能引起天道的注意。
想到上一個小世界,沈忱有些肉疼,她的功德與魂力,她的一條金大腿。
不知道又要攢多少個小世界,才能回到全盛之時。
沈忱側目瞥了一眼面色紅潤,心情極好的秦玄。
她也算一直在幫他,可他卻從未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這買賣,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啊。
他不會真的想把她留在朝廷裡,當一個普通的大臣吧。
可惜。
她這個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沈忱靠近秦玄,一把抓住他。
秦玄一驚,望著兩人十指相扣一起的雙手,臉色鐵青。
“沈忱,你做什麼。”
他想掙脫開,卻不想根本掙脫不開。
沈忱胡言亂語:“陛下的手真涼。”
秦玄站在那,鐵青的臉轉為豬肝色,又開始漲紅起來。
“放肆。”
沈忱眯著眸子,些許氣運順著兩人的掌心慢慢流轉到沈忱體內。
終於,沈忱鬆開力道。
秦玄一把甩開了她,退後三尺,好似她是什麼變態,眼神裡充滿了對她的防備與厭惡。
“你這個混蛋。”
“竟然敢對朕不敬。”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