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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被抱回“四瘋堂”總舵的時候,他的親孃卻沒跟著來,而據趙威武說是因為生豹兒難產而亡。

事實上東方起雲也一直懷疑那位令人買疼的少主,他真正的來歷,可是趙威武要那麼說,東方起雲也只有半信半疑,又怎敢追問到底?

當然,像趙威武這樣的武林人物,隨時都在刀口下求生存,是有可能“暗凱”一個老婆或兒子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想起了“豹子”,東方起雲不覺也想起了自己的愛女,他當然知道“豹子”和她決不是讓古塘擄去,他們一定不知瘋到什麼地方去了。然而一整天沒有下落,畢竟還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兒。

“起雲,時候也不早了,我看你先回去,說不定小星星她沒和小豹子在一塊已經回到了家也說不一定,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再派人通知你好了……對……對於下午之事,希望你能諒解我不得已,事實上你也知道就是我自己犯了我訂下的規矩,我也一樣會捱那五十鞭子……”

誰說“鐵獅子”不通人情?

他現在不正是體恤部屬嗎?

在這種風聲鶴嗅的情形下,他當然知道,每一個做太太的都希望早一點看到做丈夫的面,何況小星星是他的愛女,既然和小豹子一塊失了蹤,那麼做孃的當然更放心不下,也更巴望著丈夫早點回家傳遞訊息。

東方起雲早已心急如焚,他急的卻是眼見三更將至而他卻無法脫身。

所以當趙威武一說,他便順水推舟表現出擔心家中的樣子,告個罪匆匆離開大廳。

有月無光,夜涼如水。

東方起雲出了大廳卻未朝“四瘋堂”的大門行去。

相反的,他繞了一個圈,走過所有暗置在總舵四周的樁卡。然後,原本兩人一組隱密在花草、偽山、巷弄,復牆中的監視網整個瓦解。每一個活人也全都變成了死人。死得無聲無息,死得莫明其妙,更死得永難螟目。

用鞋底擦拭著繫上黃綢的鋼刀,東方起雲脫掉外衫,拿出一條黑巾蒙上面,現在他整個人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像幽靈一樣的又越牆而過,翻回“四瘋堂”的總舵。

午夜。

午夜該是尋夢的時刻。

然而午夜也正是宵小,及發動奇襲的最好時刻。

毫無一點徵兆,更毫無一點警訊,四十名黑衣蒙面,手提黃綢鋼刀的身影,就像從地底冒出來的一樣,突然獻出現在“四瘋堂”的議事大廳之外。

廳中只有四人,黃武、陳得海的屍體仍然擺在大廳中央。當“鐵獅子”趙威武瞪視著那四十名黑衣蒙面人魚貫進入大廳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驚訝不解和震怒。

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出這四十個人是用什麼方法躲過了層層監視,佈滿四處的一十八處暗樁。而且毫無一點徵兆與警訊傳出。

“趙威武——”

一名高大的黑衣人越眾而出,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打量了一下對方的穿著打扮,以及那一片刺目的黃綢鋼刀。趙威武從椅子裡緩緩站起身說:“黃綢鋼刀會”?

“不錯,葛義重率屬下三十八鐵騎來給大當家請‘夜’安啦!”

這個時候當然沒人去留心來的人是不是三十九人。

“葛義重,告訴我,‘四瘋堂’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鐵獅子”趙威武這個時候居然冷靜得像一隻石獅子,不慍不火的問道。

看了看地上的屍體一眼,葛義重咭咭怪笑數聲說:“大當家,您還滿意否?”

再也忍不住,趙威武髮根上豎,怒目暴吼:“姓葛的,‘四瘋堂’自趙威武以下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黃綢鋼刀會’?”

“呸!”葛義重毫無所俱的道:“趙大當家,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是你不讓我活下去罷了,老實告訴你,我‘黃綢鋼刀會’在你自大、自狂、自以為是的慈悲下整整忍受了十年,十年來你大魚大肉,左手金,右手銀,不但攔盡了一切水陸買賣,甚至連口湯也沒留給我們。今天,此時此刻,我們是來討債的,連本帶利的來我你算賬。”

有一絲訝異,趙威武道:“葛義重,想必你對我的行事所為有所不滿,也想必你對我的勢力範圍並不滿意?”

“廢話!”葛義重惡狠狠的暴吼:“是人都決無法接受你那苛刻的條件,是人更無法忍受你那專制獨斷的作風,媽的,你以為你是誰?誰又要聽你的?呸,不搶、不劫、不包婚、不詐賭,違者剔足挖目,他孃的,皇帝都管不著的地方,你憑什麼要淮中的武林一脈聽你的?勢力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