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出假笑,對那勁裝的黑衣人點頭哈腰,“我是奉了主子之命,帶羅言湛過來的。”說不定能借著機會見到主子,湊湊近乎什麼的,來提高他今後在寨子裡的地位。
黑衣人的目光在羅言湛嚇傻掉而呆滯的臉上停留片刻,隨即又有兩名同樣打扮的黑衣人出現,只不過他們沒有蒙面,露出年輕英俊的臉龐。他們從錢爺手下的手中接過羅言湛,帶到先前那名黑衣人的身後。
“你們可以先回去了。”黑衣人語氣冰冷,“沒有主子的允許,不得擅自踏出房門一步!”
就這麼被攆回去,錢爺相當的不甘心,“人好歹是我抓回來的啊,有什麼情況得問問我才知道,萬一這傢伙胡言亂語的可怎麼好?”如果姓羅的說出他們那天是去打野味的,指不定要被主子一頓責罰,甚者……
他不敢想象了。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瞥。
錢爺頓時舉得毛骨悚然,全身發冷,趕緊的應了聲“是”帶著小兵們倉皇離開。
“羅公子,請吧。”黑衣人對羅言湛意外的非常客氣。
架著羅言湛的兩個人鬆開他的手,但依然一左一右緊緊的跟在他身側,限制住他的活動。
羅言湛看看他們這副架勢,縮著脖子慢騰騰的跟在後面往正屋走去。
正屋裡佈置精雅,像是書香門第的大戶人家,兩邊擺著雕刻著纏枝花紋的紅木桌椅,擺設的都是淡而優雅的青瓷古董,距離門口三丈開外垂著一層珠簾,在陽光的照樣下折射出晶瑩的光彩,之後是一層紗幔,隱隱綽綽的可以看見兩個坐著的身影,在身形略高的人影邊上還站著一個人,輪廓模糊,看不出是男是女。
黑衣人將羅言湛帶到屋子中央,向紗幔後的人恭敬行禮後,退出正屋時順帶關上了房門,屋子裡頓時變得昏暗了些,加上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影,讓羅言湛有一種踏入陰曹地府的感覺。
羅言湛表現的很侷促,不停的扯著袖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以為是姓錢的看走了眼,沒想到果真是羅家的嫡長子啊。”簾後的人在觀察片刻後,終於開口說話,“真是讓這座小寨子蓬蓽生輝了。”
羅言湛低下頭去,那人聲音悶悶的,像是用帕子之類的東西捂住嘴巴而造成的,看樣子該是他認識的人,怕他從聲音分辨出真實身份。
他興沖沖的問道:“這麼說,我們認識了?”
那人卻道:“帝都一帶,誰人不識羅言湛羅大少爺?”
“啊?”羅言湛的嘴角抽搐兩下,他真的有這麼出名嗎?
旁邊身形稍矮小的人動了動,那人側頭看過去,良久才說道:“不好好的待在龍船上賞山水風景,為何要跑到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羅言湛說道:“要跑到南邊去,太累了,還不如自己玩玩呢。”
“那你又是如何走到這裡的?”
“隨便亂走亂逛,誰知道荒野之地會碰上你們這群山賊。”羅言湛憤憤的抱怨道,“本來我是打算翻過這個山頭去榮德郡喝花酒的,不知道祖上礙著誰了,倒了大黴遇上你們。”
“你認為我們是山賊?”那人不相信的問道。
羅言湛茫然的問道:“不是山賊是什麼?”
簾後的人沉默了。
“你被抓住的前後,那些人說過些什麼?”那站著的人忽然開口了,是個冰冷至極的男聲。
“他們說什麼在巡山……”羅言湛抓抓腦袋,苦苦的回憶著,“說是覺得我有問題要殺掉我,但是有人覺得我對他們主子有好處,所以先給帶回來了。”
站著的人也沉默了。
在後面三人交換意見的空擋,羅言湛又思考起來。
根據荀孤雁這幾日的暗中觀察,寨子中大約有三四百號人,每天都由一名名為寒蹤的年輕人率領幾個小頭目嚴格指導操練。一個個訓練的有板有眼,可見寨子存在的時日不短。
庫房裡堆滿了武器,而寨子裡並無打造兵器的痕跡,有些兵器看樣子還很嶄新,說明在山中更隱蔽之處還有專門打造兵器的地方。
此地屬於榮德郡管轄範圍之內,而榮德郡的刺史大人是景王殿下的人。
在離京畿之地如此近的地方訓練人馬、打造兵器,進一步的證實了他原本的想法——謀權篡位最重要的之一是兵力,而寨子幕後的真正主子想要的便是這個。
就算又朝一日被人發現……
羅言湛想到此處,縮於袖中的手不禁攥緊,暗暗罵了一句“可恨”。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