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共棄大怒道:“混帳!主意都是你出的,使我落個千秋罵名,祖父對我不好,老大殺了他我不難過,對於湘兒,我始終耿耿在心,你倒推個乾乾淨淨……”
文抄候也沉著臉道:“胡兄存有這種私心,的確不太夠朋友
鬍子五卻擺手道:“二位不必心焦,蕭湄絕不會來找你們麻煩……”
任共棄道:“何以見得?”
鬍子玉笑道:“她要留活口,對韋明遠證明她沒有做過那些事!”
文抄候道:“若是他們先聚了頭,幾方面一對質,我們豈非又多出韋明遠一個敵人,他‘太陽神抓’之功亦未可輕視!”
鬍子玉哈哈長笑道:“這就是我當初要你們蒙面易形的理由,湘兒並不知誰擄走她,亦不知是誰殺了她的祖父……”
文抄候漸有所悟道:“難怪你叫我縮短身形,為的是……”
鬍子玉大笑道:“為的是叫你看起來像女人,韋明遠對蕭調本來就有成見,豈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他們不見面則已……”
任共奔亦欣然色笑道:“一見面非自相殘殺不可,老狐狸,我又開始佩服你了!”
於是三人都相視大笑起來!
杜念遠在床上翻了一個身。
鬍子玉立刻止住笑聲,噓了一下。
其他二人亦屏住聲息。
任共棄望了床上一眼道:“我們該輕一點,別吵了孩子睡覺!”
文抄侯壓低嗓音道:“現在算是解決兩個問題了,下一步該商討如何對付梵淨山了,關於梵淨山的實力,我還不太清楚!”
任共奔道:“誰都不清楚,我在山上雖然有好幾年,卻實在不知道管雙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此亦不知索瓊會練到什麼程度?”
鬍子玉道:“單看管雙成笛斃‘青城三老’,就可以想見大概了,者大自問比‘青城三老’如問?差不多就有個數了!”
文抄侯略——沉吟一下道:“那我們未可力敵,惟憑智取!”
文抄侯道:“智取是怎麼智取法?”
鬍子玉一指任共奔道:“首先我希望她還能顧念一點舊情
任共棄連連搖頭道:“別提了!你是知道素瓊的,有時她恨不得要殺我!”
鬍子玉道:“老弟怎麼打退堂鼓了,你不是希望能重抬舊歡嗎?”
任共棄道:“起初我是存有這種幼想的,但是見了孩子之後,知道她連孩子的母親都不願意做,我的心也涼了!”
鬍子玉道:“那只有把孩子還給她,請她別管閒事,立刻回山,這個條件,我相信她一定肯接,受的!”
任共棄朝熟睡的杜念遠望了一眼,目光流露出眷戀的光芒,沉思片刻,毅然決然地道:“不!不行,沒有見到她的面,我還無所謂,經過這一個多月。她已和我的生命連了根,再也不肯放棄了!”
鬍子玉皺眉道:“這就難了,杜素瓊也是為孩子才下山,你不肯放手,她豈肯幹休,打既沒把握,和又不可能……”
一時陷入沉默中,良久,文秒候輕輕地道:“其實孩子跟著我們,也糟塌了,我們實在不夠資格教她,若是在山上,她可以學得更多一點!”
任共棄突然暴怒道:“放屁!她不是你的女兒,你自然不在乎!”
文抄侯居然沒有生氣,苦笑道:“老弟!別發脾氣行不行,她雖不是我的女兒,我卻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我那樣說的確是為她好!”
任共棄這才悻悻然地不做聲。
鬍子玉突地持著長鬚道:“二虎相爭,勢必兩敗俱傷!”
文抄侯奇道:“胡兄此言何指?”
鬍子玉微笑著道:“杜素瓊與蕭淚,一對母老虎!”
文抄侯大感興趣道:“精彩!精彩!胡兄快快道來!”
鬍子玉搖頭擺腦地道:“南山有虎,北山有虎,置身於二山之間,兩虎俱至!人為情死,虎為食亡,嗚呼哀哉!”
汪共棄冷冷地道:“想得很好,拿什麼做餌,我的女兒?”
鬍子玉笑搖頭道:“令援雖然珍貴,卻引不動蕭湄,我是說韋明遠。”
任共棄嗤然失笑道:“韋明遠?你是在做夢!”
鬍子王笑道:“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大幹世界一夢耳,你們愛信不信,山人自有夢裡乾坤,管叫真如夢,夢如真!”
文抄候耐不住道:“胡兄別打哈哈,請問計將安出?”
鬍子玉神秘地一笑道:“此計大妙,少安毋躁,為防隔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