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毛文錫寒著臉道:“莫非你想空手對敵,毛某雖然不才,斷不佔這便宜,既是文先生吝於賜教兵刃,毛某情願領教掌上功夫!”
書文抄侯長笑道:“‘巴山劍客’不用劍,何以乞兒不弄蛇,寒生長年一扇隨身,倒也趁手,就用這把破扇子領教幾招吧!”
說著在袖中又將扇子掏了出來,毛文錫這才留神去打量那柄扇子,發現它非竹非木,竟是黃玉製成!
遂也不再客套,虛作一禮,挺劍刺出。
文抄侯閃身避開,口中還在道:“妙!妙!這一劍浙瀕瀝瀝,不是巴山夜雨,倒像瀟湘夜雨,寒士禁不住佳人相思淚如雨,還是躲開為妙!”
毛文錫備受莫落,氣憤填膺,手頭的劍再不留情,或擰或削,用盡一切辛辣的招式,恨不得將他刺個對穿!
文抄侯卻一味閃避,不還一招,口中調佩笑罵,吐句或怪或雅,莫不令人噴飯,極盡詼諧之能事!
蕭循在一旁觀看半天,突然道:“這文抄侯功力不錯,步法尤佳,他只要出手一招,毛文錫必敗,但不知是阿來路?”
鬍子玉在旁輕聲道:“盟主自問對他有把握嗎?”
蕭湄微微一笑不答,鬍子玉已知其意。
又等了一下,果然文抄侯笑著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一扇送你上九霄!”
語畢,突然扇柄朝外一封,快通絕倫,恰好擊在毛文錫握劍的手指上,毛文錫但覺手上一陣奇痛……
“叮噹!”長劍脫手飛去。
毛文錫一語不發,也不去拾劍,只是朝文抄侯狠狠地看一眼,滿是獰厲之態,半晌才陰沉地道:“多承賜教,銘感終身!”
說完回身就走了!
蕭湄突然將鬍子工招過來,輕聲地關照了幾句。
鬍子玉點點頭,走到籤筒旁,伸手在裡面摸索。
文抄侯朝他齜牙一笑道:“閣下何必費那麼大事呢,乾脆先把名字念出來吧!”
鬍子玉心中大驚,覺得此人不但武功超群,連心計都是超人一等,但是他仍不動聲色,淡淡地回他一笑道:“既有規則,一切必需要照規行事,文先生法眼若電,自然瞞不過你。但是也得騙騙其他的人!”
他的聲音極小,除了站在籤筒的幾個水道幫眾之外,僅只有文抄侯一個可以聽得清楚。
文抄侯對他的鎮定與坦白,倒似乎微感一驚,沉吟良久,才露著佩服之色,亦是輕輕地說道:“除開功夫不談,單以才具而論,胡兄號稱‘鐵扇賽諸葛’倒非浪得虛名,今日兄弟若能得到‘武林霸主’,第一件……”
鬍子玉衝他一笑道:“第一件事便是殺我,因為心智比武功更可怕!”
文抄侯敞聲大笑道:“妙哉!妙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胡……”
鬍子玉已將籤條摸出,不先開啟,卻介面道:“文先生且慢嘆己,胡某算定你得不到那地位!”
文抄侯止住笑聲道:“我若贏了你手上之人呢?”
鬍子玉冷靜地道:“有三成希望!”
文抄侯再問道:“那七成指誰而言?”
鬍子玉道:“敝盟主!不過你希望極少!”
文抄侯輕輕地道:“你等著看吧!”
他們二人對話時大時小,四周之人有時聽得見,有時聽不見,覺得奇怪異常,紛紛在一旁私議!
鬍子玉遂不再耽誤,開啟宇條高聲念道:“下一位是西域‘白駝派’高手巴魯卡!”
唸完回到主座,蕭湄問他道:“你們說些什麼?”
鬍子玉回答道:“此人功夫恐怕比盟主想像的要高!”
蕭循道:“我也看出來了,瞧他這一場吧!”
此時那巴魯卡已經聞聲出場,這人怪異的長相,昨天已引起家的注意,現在更是惹得許多人竊竊私語!
任共棄一拍鬍子玉的肩膀道:“老胡,我真沒想到,你在籤條還會弄鬼!”
鬍子玉聳肩一笑,專注地注視場中。
巴魯卡走至文抄侯身前作禮道:“邊地之人,初在中原,希望先生多加指教!”
文抄侯回他一禮道:“閣下太客氣了,有人將你列為第二高手呢!”
巴魯卡莫名其妙,文抄候卻似若有意地朝鬍子玉一瞥。
鬍子玉遂即回頭向蕭湄道:“此人或可勝巴魯卡,但絕難與盟主一爭短長!”
蕭湄道:“何以見得?”
鬍子玉輕輕地道:“他自視太高,胸難存物,為習武人之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