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一定,”我想了想,“有些是,有些不是,比如當年有個人喜歡你大哥的親生父親,喜歡到要殺掉所有他重視的人,這就有點變態了。象樓京淮喜歡你,或者是卓飛文喜歡小紀,都是很認真的一份感情,一點兒也不變態。”
小天點點頭,鬆了一口氣。院子裡齊齊和他四哥已經追追跑跑了好幾圈,席炎拖了把椅子出來讓我坐著看。
正熱鬧著,福伯突然道:“咦,齊媽回來了?”
我們抬頭一看,席願……呃不……齊媽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一看到齊齊,呆了呆,立時衝上前去一把捉住他的肩膀,邊搖邊怒道:“你跑到哪裡去了?到處找也看不到人,你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擔心嗎?你不知道你四哥正在到處抓你嗎?”
席炎咳了一聲,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齊四公子就在這兒呢,你沒看見嗎?”
齊媽一抬頭,這才看見又氣又跑直喘粗氣的齊延,忙把齊齊護在臂間。
“這個老媽子是誰?”齊延顫著聲音問。
齊齊轉了轉眼珠子,突然擠下兩顆眼淚,道:“四哥,我實話跟你招了吧。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女人,這個齊媽,就是我所愛的女人。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明明那麼愛齊媽,卻又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我現在真的很矛盾,不知是該選擇那個男人,還是選擇齊媽。四哥,既然你堅決不許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是不是說明你支援我選擇齊媽呢?你知道,我最終還是會聽從你的意見的,你現在就明確的告訴我,是選男人好呢,還是選齊媽好?”
面對如此高難度的問題,齊延鼓著眼睛看看負手而立的席炎,再看看和齊齊相偎在一起的那個身材高大、頭髮花白的老媽子,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暈倒。
“可憐的孩子……”我趕緊命福伯端了碗水來,親自連噴數口將受不住這份刺激的齊四少爺噴醒,可他一睜開眼,就一副恨不得再暈過去的表情。
“四哥,大哥二哥三哥都不管我的,既然你要管我,就要負責到底,快把你的意見告訴我嘛。”齊齊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逼問上前。
齊延跌跌撞撞爬起來,結結巴巴地道:“我也不要管你了,你五哥多半也懶得插手,你自己當心老六吧……”
提到齊家老六,齊齊的臉色一變,尖聲道:“六哥也來了?”
齊延沒有回答,垂頭喪氣地離開,巫朝宗連忙跟上。
席願皺眉問:“你害怕你六哥?”
齊齊點點頭:“我六哥聰明得嚇人,想做什麼事從來沒有失敗過,如果他真想拆散咱們,那……”
正說著,後院突然傳來小紀的一聲驚呼:“來人哪!”
要說小紀這個人,脾氣又壞性子又傲,當年在雪地裡撿到他,明明傷重得快要斷氣,也沒聽他呻吟一聲說一句軟話,大家在揚州相處了好幾年,在任何情況下也未曾見過他有過驚慌失措的時候,此時聽得他語調驚恐,聲音顫抖,不知發生了何事,席炎與席願已當先飛身趕去,我與福伯小天齊齊稍慢一步來到後院,只見院中灘灘血跡,從臺階上一直滴到屋內。進門一看,小紀正用清水為床上躺的人洗淨傷口包紮,席炎的手掌貼在傷者胸口,正在發功護他的心脈。
“是卓飛文嗎?”我輕聲問。
席願點點頭。
“什麼傷?”
“氤氳掌……”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福伯伸手扶住我,“太爺別擔心,大爺這些年一直在研究如何祛除此掌寒力,卓飛文又沒有被直接打中,也許不會和您一樣武功盡廢的。”
席願也走過來道:“福伯說的對。大哥剛剛也跟小紀說了,如果卓飛文字身體質夠強的話,可以完全恢復的。”
我點點頭,走到床前。那孩子雙目緊閉,面色如紙。
席炎緩緩將手收回,我用衣袖拭去他額前滲出的細汗,小紀仍低著頭,兩粒水印在紗布上浸開。
“他居然真的去刺殺嚴康……,為了仇恨,讓所愛的人傷心,值得嗎?”我嘆息。
卓飛文的眼睫輕輕動了動,口中逸出淺淺的呻吟。小紀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半晌後,他睜開了眼睛。
“籬兒……”卓飛文努力振作著精神,“對不起……,別擔心,我不會死……”
小紀咬著牙道:“誰擔心你?昨兒我還和你在一起,你一句都沒提今天要刺殺嚴康的事,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卓飛文大急,想要支起身子解釋,被席炎按住。
“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