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絕不會出言冒犯端梁夫人。”老闆解釋道。
蕭頌微微一扯嘴角,“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你?”
“不敢不敢,襄武侯”店老闆看見匾已經被拆下來,也顧不上解釋,連忙去護那匾。
他們做這行生意的,靠的就是個口碑招牌,招牌都被人砸了,在行內哪裡還混的下去,所以店老闆就是死也不能讓人把這塊匾拿走。
蕭頌微微夾馬腹,馬匹往前踱了幾步,到那匾的前面,毫無預兆的抽出利劍,猛的將那匾劈成兩段。劍風擦著店老闆的身體掃過去,嚇的他汗毛都豎起來了。
蕭頌將劍緩緩插回劍鞘,冷聲道,“我蕭鉞之早已有妻,且正在養胎的當口,誰敢在跑到她面前說起送女人,令我妻兒心慌,便如此匾!”
說罷,便驅馬離開。
滿街上的人都愣住,那店主反映過來,頓時撲在匾上嚎啕大哭。
這件事情一夜之間傳遍了滿長安,不同立場之人持不同態度,除了許多閨中娘子悔不當初之外,其餘大多數人都對蕭頌這等行為表示不贊同。
不過蕭頌既然敢如此做,就必然能兜的住後果,他一向並非是個頭腦發熱的人。
蕭頌大步走入院內,將手中的馬鞭丟給侍婢,進了屋內。
冉顏伏在盂前乾嘔,蕭頌連忙坐在榻沿給她揉著背,待她吐完一陣子,才道,“這究竟還要吐多久?最好這一胎能生五六個,以後就不再受這個罪了。”
冉顏虛弱的笑道,“你當是豬下崽呢?動輒就五六個!”
蕭頌也笑著將她攬入懷裡,輕輕撫著她背,“我不看著著急嗎,又幫不上忙,倘若能幫你吐,我也就不著急了。”
“你乾脆幫我生算了。”冉顏趴在他肩膀上,無奈道。
“哈哈!”蕭頌笑聲爽朗,胸口有甕甕的震動。
冉顏看著眼前的一片紫色緞子,“你去了哪裡?”
蕭頌去官署視事,都是著緋色官服,他每日一回家連官服都不換便會衝進寢房來,今日不僅換了常服,而且肩膀還是溼的,顯然不可能是在府內。
唐朝對於官服和常服有嚴格的界定,但凡穿官服、公服,辦的都是公事,所做的事情就在政績考核之列,而常服則是普通生活上的衣服,比較隨意。蕭頌特地回來換了常服又出去
“蕭鉞之。”冉顏推開他,“你是不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了?”
蕭頌乾咳一聲,點點頭。
“你去找人算賬了?”冉顏雙手掰過他臉,皺眉問道,“這樣可會與你不利?”
冉顏原本的意思,也就是把自己的名聲毀一毀,反正長安彪悍的夫人一打一打的,也不差一個她。但轉而一想,蕭頌一向不是個衝動的人,冉顏問道,“為何如此做?”
第386章上香
“想往我身邊塞人的可不是隻有那些氏族,如今正在風浪尖上,我必須得先預防。”蕭頌道。
縱然,即便是誰給蕭頌塞人,他也可以拒絕,但那時候拒絕難免會讓人想岔,權利總伴隨著猜疑,所以蕭頌只好先擺明態度了。
蕭頌見她還是皺著眉,笑道,“也就是被御史臺參一本而已,況且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最多罰我一個月俸祿。”
蕭頌私下與幾位御史關係也不錯,雖然這件事傳遍了長安,御史臺不能裝聾作啞,但可以在言辭上稍作修飾,不會顯得那麼犀利。開國功臣裡面,一半都是妻管嚴,房玄齡還曾經被盧氏揍過,聖上對這方面乃是見多識廣的,看見至多也是無奈一笑,略做懲罰,給百姓個交代罷了。
次日。
上朝時,果然如蕭頌所料,聖上只是斥責了他兩句,罰了一個月俸祿,讓他自己好好思過。
自此之後,蕭府門口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還有些這種心思的人也都暫時歇了。
長安今年冬天只下了兩場雪,過完年後,蕭頌略微清閒了些,待冉顏胎也穩了,他隔三差五的便會陪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今日正值沐休,蕭頌便與她一起去了曲江踏青,順便去寺中上香。
馬車平穩的行在石板路上,冉顏躺在厚厚的褥子上,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我聽說孕婦每日走動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有助生產,多了不好。等會兒上山的時候,我抱著你,不準拒絕。”蕭頌切一片桃子遞給她。
冉顏無奈,蕭頌的聽說,肯定是聽了太醫署所有的醫生說過。
懷孕到現在四個多月,蕭頌幾乎包攬了所有的生活飲食,嚴格管控她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