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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他在破案方面遠遠不如孫振,但大理寺已經沒有第三個少卿了。

半晌,謝靜張開眼睛道,“李中丞,坐下來喝口茶吧。”

“我喝不下去,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沒來!還要梳洗打扮不成!”李勝昌煩躁道。

“不如明日請劉醫丞過來看看。”謝靜語氣平緩。

李勝昌聽了更加煩躁,“沒有幾日了!再等下去,聖上問下來誰擔著?”

謝靜人如其名,不僅僅十分安靜,什麼時候說話都是慢悠悠的,並且十分和氣,“去接應的人馬上就回來了,不爭這一時半刻,來喝口茶。

李勝昌聽得冒火,心裡早就開始怒吼了:喝!喝!喝!就知道喝!真不知道大理寺派你來幹什麼,從早上到現在,勸茶不止十次了,別的什麼事情也沒幹!

忍了半晌,李勝昌生生壓下火氣,以比較平和的語氣岔開話題道,“蕭侍郎在曲江那邊也不知有沒有新的進展。”

“蕭侍郎辦案從未出過差錯,李中丞且安心吧。”謝靜緩緩道。

李勝昌無力的嘆了口氣,他和謝靜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提起蕭頌,主要是想提醒謝靜,這大暑天的,把人家年輕力壯的推出去到曲江暴曬,他們兩個老傢伙呆在這裡算是比較愜意了,要是半點事情也辦不成,這傳出去能好聽?

兩人都不說話,李勝昌怕謝靜再嗦,便跪坐下來,伸長脖子的等著接應的人來。

過了半刻,何寺正領著兩排兵衛抬用板子抬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李勝昌一見,蹭的一下躥了起來,急步迎了上去,“怎麼回事!”

“李中丞、謝少卿,張主簿遭襲,已經”何寺正嘆了口氣,揮手令人將屍首抬上來來。

李眩昌愣在原地,半晌,謝靜問道,“獻梁夫人呢?”

“不見獻梁夫人,下官已派人去宮門確認過,半個時辰以前,張主簿與獻梁夫人經過宮門。”何寺正說著,從旁邊兵衛手裡接過一張紙,“下官在張主簿遇害的地方發現了他用血寫下的字跡,下官令人拓了下來。”

李勝昌伸手接過那張紙,只見上面寫兩個碩大的字——東宮。

後面彷彿要寫什麼,但是隻有一點,沒有再寫下去。

“這麼說來是東宮所為!”李勝昌怒火沖天,“東宮把獻梁夫人劫走想幹什麼?”

“快快去請張尚書和袁寺卿。”謝靜也有些坐不住了,說話的速度也稍顯急促。

他們沒有派護衛,是因為從平康坊到宮內只有短短的距離,而且人來人往,守衛多不勝數,倘若這樣還出事,那可就事情大了!誰也沒想到,兇手比他們想象的要猖狂百倍,竟敢在宮內動手!

顯而易見,兇手已經視自己生命如糞土!

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太子!

“何寺正,先把張主簿的屍體放置到好,老夫這就去稟報聖上!太猖狂了!不信他還敢在宮內截殺老夫!”李勝昌咬牙切齒,甩袖奔往甘露殿。

請冉顏來驗屍,是李勝昌想出來的,萬一她真的出了三長兩短坊間都傳聞,蕭頌已經戀妻如狂他可怎麼向蕭頌交代啊!

李勝昌本來就是個急躁的性子,此時各種情緒湧上來,全部都化作一腔憤怒,不將此人碎屍萬段,不能解心頭之恨!

烈日炎炎,大地焦灼,正如此刻宮內所有人的心情。

宮內一早上死了兩人,重傷一人,一名命婦被截,生死未卜。除了還在曲江的蕭頌等人,三司其餘人全部都如被架上了火堆。

天子震怒,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冒著炎炎烈日急急趕赴甘露殿的書房。

禁衛軍一時也提心吊膽,全部枕戈待旦,等候上面一發令,便開始搜人。在號稱禁衛森嚴的太極宮內居然發生這種事情,不僅僅是對禁衛軍的挑釁,而是對整個大唐的挑釁!

花香陣陣,涼風習習。

冉顏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才醒過來。

一睜眼,眼前的景緻讓她一愣。外面看起來很荒蕪,可是這個小院裡卻百花爭豔,收拾的十分乾淨,在深宮之中,荒蕪之處,忽然看見這樣的地方,便如誤入了桃花源一般。

而她雙手雙腳被縛住,側躺在樹蔭下的一張軟榻上。

她挪動了一下身體,忽聽頭頂上的有個聲音道,“你醒了?”

冉顏循著聲音看過去,卻見合歡樹花葉清奇,綠蔭如傘,身著一襲未曾染色的寬袖交領布袍的安瑾正側躺在一根橫枝上,修長如玉的手握著一卷書搭在屈起的膝上,溼漉漉的墨髮披散,黑羽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