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像是琪和公主一樣傳奇天下,玉卿的身份如今晦暗不明,又是林家養女,自然會被人追殺,即便是留在太后身邊,也不過是給太后徒增煩惱。還不如走了,若非林家大仇未報,玉卿卻也不願意冒著被揭穿的風險留在深宮。皇上能保住玉卿的唯一法子,就是給這個玉妃娘娘的頭銜了。”
說著,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苦澀道:“即便是兄妹道義又如何?比之林家一百三十七口性命,還有玉卿肚子裡的孩子,甚至我鳳翎國江山,玉卿名譽貞潔都不算什麼。”
凝歌頭頂頓時劃過三道黑線,只感覺自己在看一個名族道義的大事記劇本。
玉卿視死如歸,她卻是自私到了極致的小人物,一比之下,只覺得自己形單影隻的可憐。
正在凝歌凝神細思的時候,喚月奔了進來,著急道:“娘娘,太后娘娘往長歌殿來了。”
凝歌一怔,道:“到哪裡了?”
“不過百步距離就到長歌殿外了。”
這時候太后來無非是為了玉卿,但是皇帝冊封了玉卿的卻已經成了事實。凝歌撣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對喚月道:“你去乾坤宮請皇上,務必要快。”
喚月不明所以,深深的看了一眼玉卿和自家主子,這才連忙打了個福子去了。
玉卿連忙站起來,頹然坐在床沿,神色灰敗,眼淚一顆顆的砸下來,看的人一陣心疼。凝歌只不過瞄了一眼玉卿如今的模樣,終究是站起身來。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若是你們有難言的苦衷,這裡就交給我吧。”凝歌終究是心軟了,蹙眉交代了一句就出了內室,只留給玉卿一個筆直的背影。
太后果真是不到百步就到了凝歌宮裡,也不出凝歌所料果真是找玉卿的。在身邊的嬤嬤的攙扶下根本就不曾理會行禮的凝歌,一路就向著凝歌休息的偏殿走去。
太后身邊跟著的是上次去寺廟裡進香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的琪和公主,她自從上次拜佛之後就一直跟著太后住在慈寧宮,此時跟著太后匆匆而來,一襲藕荷色的長衫卻不搖不晃,沒有分毫太后身上的急躁。
看見她的時候似乎總是這樣的安然淡定,嘴角微微噙著一絲笑意,眉眼裡藏著看不清的情緒,卻又清亮的出奇。琪和公主的手上戴著一串佛珠,凝歌想起來上次是誰說起琪和公主養在公主府裡的佛堂,甚少出門,如今看來是十之**了。
要知道這宮裡的話有十分只能信三分,說這琪和公主是個奇女子,凝歌總是心中有些疑惑。
韶光正好的姑娘家何以苦守佛堂?奇女子又如何奇?
只是太后和琪和公主都不曾理會凝歌的疑惑,一路就到了雲歌殿前,熟悉的跟自己的宮殿一樣。
凝歌蹙眉,看來太后在她的宮裡沒少下功夫,就連玉卿住在哪裡都摸索的清楚。這宮裡沒有什麼秘密而言,這也不稀奇。凝歌下意識看了門口一眼,連忙跟上。
長歌殿的偏殿叫做雲歌殿,稍微比正殿寬敞,窗外有株高大的榕樹,此時秋冬時候,榕樹葉子正嘩啦啦落了一地,十分的蕭索。太后迎著那蕭索的落葉一路走來,踩得腳下的宮靴咔咔作響。
雲安太后本就生的有三分妖嬈,此時冷著臉卻自成一股子威嚴氣質,只是凝歌卻顧不得那麼多,猛地上前一步就橫了手臂擋在太后面前,又一下子跪了下來:“太后娘娘,玉卿已經睡下了,您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雲安太后胸口一陣劇烈的氣憤,瞠目欲裂,只是惡狠狠的瞪了面前的凝歌一眼。一個小小的妃嬪都亂成了這樣,真是不該在當時心慈手軟,不曾要了她的性命,如今還故意往她的心上添堵,雲安太后氣急敗壞之間,抬起腳就要去踢凝歌垂下去的頭顱。
凝歌只覺得一陣烏雲罩定,下意識一個側首就閃過了雲安太后的一踢,雲安太后氣急:“混賬東西!哀家一日不死,這後宮裡就是哀家說了算。怎麼哀家見個丫鬟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你可別忘記了這長歌殿終歸是皇帝的後宮,這後宮裡的主子是誰?”
凝歌整個後背都起了冷汗,瞧了一眼太后腳上蹬著的流雲靴,雖不至於像是電視劇上清朝的花盆底那樣的厚重端莊,但是那鞋底也是堅硬的木頭,若是這樣一腳踹在頭上不死也是要半條命。太后顯然是怒極,這時候要是進去和玉卿鬧起來還得了?
凝歌迎上太后的眼光。一字一句道:“娘娘可知道玉卿背後的傷口今日才開始結痂,直視跪著都渾身的冷汗。皇上聖旨以下,玉妃娘娘屈居長歌殿,妾身萬不能叫她大封典禮之前還舊傷復發。何況玉卿今日起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