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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麼?”

男孩兒想了一會兒,如有所思的點點頭,“的確是……”

溫華笑了,站起身拍拍屁股,“明白了?那我走啦,你背完也趕緊回去吧!”

男孩沒能攔住她,在她身後喊道,“我姓顏名恕,字春澤,你叫什麼名字?”

溫華轉過臉來一笑,擺擺手,“鄧溫華——”

回到先生和趙教諭所在的那處偏殿,見白潤、平羽他們都恭恭敬敬的立在殿外的廊下,她悄悄地捱了過去,小聲問道,“怎麼了?”

“噓——”幾個人眾口一致的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縮縮脖子,站在一旁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具體說的什麼聽不清楚,只是從那些偶爾傳到耳朵裡的詞句來判斷裡面的人應該正在討論詩文。

又等了約有小半個時辰,趙教諭和李先生兩人陪著一位穿青衫的男子說笑著走了出來,一干學生連忙低頭肅立,溫華垂著腦袋,只能看到面前走過的人穿著深青色綢袍,粉底皂靴、腰間異獸圖案的玉佩以及動靜之間流露出來的閒適和自然……這個——怎麼又遇上了?

那深青色的綢袍走出去幾步,旋即又迴轉過來,“這都是李先生帶來的學子?”

趙教諭連忙跟上來躬身回答道,“正是,他們都是李先生帶來的學子。”說罷他看了李先生一眼,李先生微微點頭,“一是來拜祭至聖先賢,二來也是讓他們能開闊些眼界,免得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那中年男子點點頭,一指溫華,“適才在碑亭見到這個孩子在臨摹碑文,端的好學,李先生,你教的好學生!大有可為啊!”

李先生一愣,隨即笑著謙讓道,“哪裡哪裡——不求他們以後能夠聞達天下,只要知曉禮義廉恥就足夠了。”

那男子笑了,“如此正合聖人教化,亦是難得了——”

李先生又謙遜了幾句,和趙教諭一起陪著那男子走遠了。

溫華出神地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暗想不知道那個顏恕有沒有背完……

學子們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溫華,你剛才見到學政大人了?”

溫華訝然,“學政……大人?”

她在路上就聽這些人說過考試的事,其中的熱門話題之一就是晉州學政顏明時,此人出身儒學世家,少年早慧,為母侍疾的緣故一直在家鄉隱居,直到二十歲才重拾書本,二十二歲時中傳臚,即殿試二甲的第一名,賜進士出身,入翰林,朝考入選第四名,改庶吉士,二十五歲翰林院授職編修,二十六歲入國史館,在二十九到三十三歲之間在京城、黔州、陝州任過鄉試同考官、鄉試磨勘官、鄉試副考官等,三十四歲時任甘州學政,因其兄長為甘州同知,為迴避的緣故調任晉州學政。

這樣的一份堪稱完美的履歷曾經給溫華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沒想到傳說中的人物竟然在這樣的一座文廟之中遇見了,可惜的是遇見了卻又不知他是誰——不過,能被這樣的人誇獎,倒讓溫華心裡小小滿足了一把。

她笑了笑,“他可沒告訴我他是學政大人,不過是藉著我教訓他家孩子呢。”

眾人聽了,說笑著猜測了幾句,也就放下了。

唯有鄧奉不罷休的攔住她,面露疑惑的問道,“顏氏家學淵源,怎麼會當著你的面教訓自家孩子?”

鄧奉極愛鑽營,這本也沒什麼,偏偏沒什麼手段,只會一味的討好,因此溫華不甚喜他,見他說出這樣的話,心下厭惡,便不耐煩和他周旋,只淡淡道,“我哪兒知道為什麼?畢竟是人家的事情。”

鄧奉是這群學子裡面年齡最大的,又經歷過一次府試,在學子們中間向來以前輩自居,很是倨傲,這會兒被溫華抹了面子,便有些下不來臺,可溫華一個十歲的小童,自己又不能真跟她計較,便冷冷的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白潤早在一旁冷眼旁觀,這會兒戲看完了,才笑嘻嘻的湊了上來,“你可真厲害啊,一句話就把他得罪了。”

溫華橫了他一眼,“我便是不說話也要得罪他,何必示弱?”

白潤讚許地拍拍她的肩膀,“我看這許多人裡面也就你腦子最靈。”一句話引來眾人的注視。

溫華不是沒感受到周圍人的神色異常,她打掉白潤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你這構陷人的手段還差得遠呢。”

“哈哈……”白潤笑了兩聲,眨眨眼睛,“被你發現了啊?”

“惡趣味……”溫華白了他一眼,忍住了罵人的衝動,也循著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