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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不過在陸炳看來,現在的古田叛軍雖然戰鬥力很強,而且軍紀嚴明,但卻猶如一盤散沙一般,這源於他們並無真正的領導者。古田叛軍的底子是當年韋朝威和覃萬賢留下的,現如今頭領卻不止兩個。總的來說有這麼幾位,古田叛軍老祖韋朝威的兒子韋銀豹,王振虎,韋朝奉,林銀漢等數位共同當家。

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勢力,平日裡也有些矛盾,但是他們甚至和則盛分則亡的道理,所以不管平日裡不管打的再怎麼厲害,一旦朝廷來圍剿。他們都會團結一致共同抵禦的,若是誰消極怠工磨洋工不出力。退去官兵後人人得而誅之。

如今陸炳來了,所有人抱成一團,共同對抗朝廷大軍,古田叛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

不過,陸炳深知一個道理,物極必反,鼎盛之後就是衰敗。這等是因果關係,而非迷信。因在於之所以鼎盛那是幾方叛軍聚到了一起。之所以衰敗的果則是群龍無首的緣故。這群草莽,各個自認為是叛軍正統,雖然現在一致對外,那也是因為離間計沒有用到極致,沒有誘惑不了的人,只是誘因不夠大罷了。

陸炳聽完這些資料後,計上心來。但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掃視著坐下那些已經蠢蠢欲動,心中計策要從口中迸出猶如連綿江水滔滔不絕的才子們,稍作沉默後淡淡的說道:“誰有計策?”

“我。”

“屬下有一計。”

“某有言。”

陸炳笑了,笑的很陰險,玩硬的咱有火槍隊和精兵悍將。玩泥腿的,我也算是半個混江湖的,要是論計謀,我這幫才子智囊還不把你們這幫老農玩死?古田叛軍?一縷草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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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陸松走出了宮門。嘆了口氣,抖了抖身上的錦衣麒麟袍緊了緊腰間玉帶。看著倚在轎子上段清風,一臉陰霾的陸松不禁笑了。段清風和自己兒子的關係是什麼樣的,陸松並不知道,對於男風陸松不接受卻也不排斥,不過但從為人上來看的話,陸松還是很喜歡段清風這個人的。

段清風聰慧的很,平日裡也不用說什麼,一個眼神他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話少,做事到位,武功極高,長得還好看,隱隱之中還有些放蕩不羈超脫凡人的意味,這種人不叫人喜歡都難。

段清風沒有說話,直起身子替陸松撩開了轎簾,動作並不唯唯諾諾看起來隨意自然。按照職位來說,段清風是徹徹底底的白丁,就算普通老百姓都不是,而是出家之人。就算段清風在陸炳手下做,那也是來幫陸炳的忙,而非是投靠陸炳,這點陸松很清楚,也很明白段清風的工作能力。

陸松陸炳父子二人一般情況下是互不摻和對方的事情的,所以兩父子一方有問題的時候,另一方才能全須全影的不受牽扯,保全下來,這在官場上有口皆碑。對此,大家評論不一,有的說這是聰明至極的決定,有的則說這是公正廉明的表現,還有的則是說兩父子缺少人情味。

總的來說,對已段清風而言,陸松不是什麼協理錦衣衛的都督府都督僉事,他只不過是陸炳的父親而已。陸松見慣了阿諛奉承之輩,也見慣了溜鬚拍馬之徒,所以當見到段清風這種不卑不亢的真男兒的時候,陸松打心眼裡喜歡。

陸松沒有上轎子,對段清風說道:“陪我走路溜溜吧?”

段清風點了點頭,通常他都是最好的傾聽者,只有一種情況下,段清風才會開懷大笑暢所欲言,那邊是陸炳在的時候。

陸松說道:“現在國家興旺在即,炳兒出征平四夷,且不論辛不辛苦,這都是他應該做的,可朝中這幫大臣卻太不讓人省心了。”

段清風一愣看向陸松,陸松問道:“你知道夏言嗎?”

段清風點點頭答道:“伯父您可是說的那個以前在行人司,後來調職兵部,被文孚美言了幾句從此高升的那個人?”

“正是,此人雖然有些才華,但是有些太不懂事兒了。”陸松說道,段清風聽後很感興趣,其實他所知道的夏言資料要比陸松知道的多得多。段清風聰慧過人基本是過目不忘的狀態,官場上的大多數人的資料他都廖記於心,只不過他不愛顯擺,能讓陸松知道自己明白剛才他說的是誰就行了。

對於夏言,段清風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起碼他還算清廉,當然作為京官,他現在這個職位能夠貪汙的地方也太少了,官職低微根基較差的他,只要是想貪汙受賄,一旦被人檢舉,那就立馬下臺。所以不管夏言是真清廉也好,假正經也罷,總之他是個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