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封鎖,有外人問,就說是謠言,純粹的謠言,就說,咱們半間房這沒見到金子,胡說八道嘛,”王茂強說著自個呵呵的笑了笑,看看馮喆說:“書記,我還是那句話,怎麼能讓鎮裡增加收入就怎麼做,再說,不重新發包鎮上的礦,我看是不行滴,標的不同了嘛,難免有人會有意見,你不能拿著承包白雲岩的錢卻發著金子的財,國家是鼓勵讓少數人先富起來,社hui主義嘛,但起碼的公平總得要吧?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能均貧富就會有矛盾,有矛盾就會出問題,畢竟穩定壓倒一切,我們要替絕大多數的人民群眾著想吧?再者,說句現實的,不重新發包也不符合當前形式啊,肯定有人鬧,堵不住悠悠之口,那怎麼辦?工作必然被動。”
說著話的功夫,鎮上的幾位領導基本都來了,眾人就轉移到了會議室,焦一恩注意了一下,除了副書記胡德銓外其餘的dang委委員全到了,看看時間,差一刻鐘十二點。
馮喆低頭看著面前筆記本,在上面寫著什麼,楊樹明注視著馮喆的方向,陰沉著臉說:“老焦,你看一下今天值班的人還有誰沒到。”
焦一恩答應一聲出去了,會議室裡非常的安靜,劉一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彷彿指甲上繡著花似的,王茂強想要說話,眼睛的餘光掃射了一下馮喆,又閉嘴了。
沒幾分鐘焦一恩就進來彙報說除了門崗的老李外,其餘人全到了,王茂強心說什麼是“誰還沒到?”這個焦一恩,就是一個老好人,順著楊樹明的話往下溜,應該是誰還沒有迴歸崗位好不好!
媽了個屁屁!你不提,老子替你說,於是王茂強靠在椅子上不陰不陽的悶悶撂了一句:“胡副書記的車不會壞了吧?難道手機也壞了,還是沒電了,打不通?不可能連個信都沒有嘛,劉書記,你說你通知到了胡副書記了呀?”
劉奮鬥皺了皺眉,但是沒說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滿意王茂強的陰陽怪氣還是不滿意胡德銓的遲到。
楊樹明冷笑說:“好嘛,看來做工作不耽誤幹副業,僅僅是傳言山上發現了金子,人都沒影了,既然這樣,這班不上也罷,能耐啊!諾達的鎮政府值班的沒一個人!早上要不是馮書記在,還不知道今天要出多大事!劉一彪,你怎麼說!”
其實今天值班的人也未必都是去看什麼挖金礦去了,主要是平時上班就悠閒慣了,報個到出去各辦各的事情,誰要是一天老老實實的總呆在辦公室才讓人覺得有問題,再加上這幾天是假期,鎮上哪會有什麼事,有事也是傳達彙報給領導等批示,值班的能解決什麼問題?看別人都走了,自己也找個理由也開了小差,總歸是法不責眾的,可是這些人沒想到今天鎮上能出這麼大的事情,而且還被馮喆給抓了現行。
馮喆到了半間房後,楊樹明還沒有公開的發過這麼大的火,劉一彪滿臉愧疚的說:“鎮長,馮書記,我今早有個特殊情況,那個……”
劉一彪的話沒說完,唐經天的手機響了,他用的鈴聲是“千萬裡我追尋著你,可是你卻並不在意”,聲音非常的大,將劉一彪的話給打斷了。
唐經天之所以沒離開的原因是馮喆讓他留下的,唐經天出去接了電話,只說了一句:“趕緊救人,不能再出問題了”,然後進來附耳對馮喆說:“書記,後山出事了,咱們看大門的老李被山坡上的落石砸中,人昏迷著。”
今早上鎮上瘋傳發現金礦的事情,鎮裡值班的人都坐不住了,全都溜了號,老李在鎮上門衛已經幹了十多年,同樣的他按照慣例知道這會鎮上正值假期,有事也得變沒事,無論多大的事也得過了五一再說,總不能有哪個賊將鎮政府這座樓給偷走,於是也去湊熱鬧看別人怎麼挖礦石,順便自己也想看看能不能發點小財,可是沒想到山上人多踐踏,擠來擠去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一塊拳頭大的石塊順著山體滑落,就正好的砸到了老李的頭上,老李吭都沒吭氣就從半山腰上滾了下去。
“我說三點,”馮喆兩隻胳膊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眼神將會議室裡面的人全掃射了一遍,語速非常的緩慢:“第一,明天早上八點,召開全鎮黨委擴大會議,鎮上正、副級幹部、鎮二級機構負責人、鎮直有關單位、各村負責人必須參加會議,不得以任何理由不到場。”
“第二,全鎮涉及採礦的企事業單位,從現在起,全部停止生產,如有違規,後果自負——郝主任,你負責落實。”
郝千秋點頭答應了一聲,馮喆又說了第三條:“從現在起,任何人不得再往山上去亂採亂挖,道路封鎖,禁止通行,嚴防死守,杜絕發生事端,唐所長,如果你人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