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依然來了興致。
林曉全就說了“泰山日出”的笑話,劉依然果然覺得有意思,大家都呵呵作樂,跟著也說了幾個段子,不過馮覺得劉依然顯然知道泰山日出的謎底,只是在附和大家罷了。
一頓飯吃的興高采烈,酒也喝的七七八八,劉依然在喝酒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和馮碰了幾杯,看上去很自然。
一鎮之長和一個司法所的小科員觥籌交錯,像是沒有身價,放低身份,本身就很不同尋常,眾人都顯得沒有特別注意這些,但其實都意識到了。
出了飯店已經日照西斜,大家各奔東西,馮回到老鎮政府院子,渾身燥熱的,從屯一山的窗臺下拿了把鋤頭就去菜地鋤地,一直到了天黑看不見,才作罷。
今晚的大院格外的寂靜,月亮難得的露出來,屯一山不知去了哪裡,唯有大門口老劉的小房子裡傳出微弱的燈光和隱隱約約的戲曲聲。
馮坐在廊下,透過斑駁的樹枝看著夜空中月亮的影跡,鼻孔裡撥出的氣息白白的在空氣中瞬間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口那裡射過來一道亮光,一會一輛小車就到了院子裡,馮看到老劉從屋裡出來和司機交涉停車費的事情,一個人影就緩緩的從車子的另一邊過來,在院子裡走了過來。
這人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在看,清風吹拂,將她的頭髮吹起,這人就隨手撥弄了一下,馮站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這個走近的女人。
月影婆娑,夜涼似水,馮張口說道:“裘縣長好,”接著就從廊上臺階走了下來。
來的人是梅山縣代*縣長裘樟清。
裘樟清的臉色在夜色中凸立生動,和上兩次見到刻板嚴肅的模樣很是不同,眉眼之間竟有些女性特有的婉約,這讓人很容易忘記她縣長的身份而將她只視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端莊女人。
裘樟清看著馮,問:“小馮,晚上吃過了吧?”
“是,縣長。”
馮說著站到了裘樟清面前,身子稍微側著,等候著裘樟清的下一步身體指引,看她是要在原地站著,還是要去哪裡。
裘樟清顯然沒有和馮握手的意圖,往廊下走了一步,馮就說:“請縣長到我屋裡坐坐。”
裘樟清不再說話,看著馮掀起竹簾子,開了燈,裘樟清進去,馮解釋說:“雖然天氣冷了,可是秋蟲很多,這個竹簾子還是能起到防範阻隔的作用的。”
第398章“茴”字有四種寫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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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裘樟清進到車裡去,馮看著她,見裘樟清再沒有話說,就輕聲說縣長再見,關上了門。
車子一晃眼就駛出了大院,老劉鼻樑上駕著老花鏡走了過來,嘴裡叼著煙,咳咳的問:“馮司法,那找你的人,誰呀?”
原來老劉沒有看到裘樟清,那個司機也沒有透露裘樟清的身份,再說馮也留意了,裘樟清坐的車不是縣長的小號車,於是就說:“我的一個朋友。”
“我就說。我問司機要停車費,他問我有沒有停車發票,我就說沒有,他說沒票怎麼報銷,結果,給了我一盒煙。”
“馮司法,我不知道那人是找你的,他也沒說啊,要不,我哪能收他的停車費,再說他也沒停多大一會,你說這真是……”
老劉手裡拿著一盒黃鶴樓,馮點頭說:“給你的你就吸吧,反正他就是煙多。”
老劉呵呵笑著:“馮司法的朋友不錯!黃鶴樓呀……”
馮面無表情,轉身就走了回去。
到了屋裡,馮坐下,看著紙上的“八個黨員七顆牙”那幾個字,左手拿起筆,又寫了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問君能有幾多愁,白雲千載空悠悠。”
停了一會,馮又寫道:“一:駕照。”
“二:後天找錢主任。”
“三:裘樟清不喜歡現在的司機?這個司機是不是她的專職司機?”
“四:為何要讓自己去文化局?”
“五:文化節?補充人力?為誰補充?文化局,還是裘樟清自己?”
“她這是感謝自己,還是別有它意?”
馮想了想,又在第二條後面劃了一個問號,寫道:“錢主任?”
錢主任就是那天在老炮臺上和裘樟清一起的那個戴眼鏡的男子,因為馮是司法部門,來梅山縣的時間短,對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