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沒有帶記者的一丁點私人情緒,也沒有絲毫的傾向性,只是行雲流水的記敘了兆豐之所以發生沼氣爆炸的原因,還說了沼氣池曾經已經致死一人傷了兩人的惡果,並且還配上了一些十分狼藉和觸目驚心現場圖片。
看了新聞,馮想這文章能刊登,看來已經是非常困難了,也不知道刪減了多少內容,於是給屯茂林打了個電話,說了回到省裡去面見他。
馮的意思屯茂林心裡有數,說省報記者那裡,就不必多想了,以後有機會,會介紹馮和記者認識。
黃浩然投寄的材料到了省人大,剛開始人大還沒當回事,因為他們一天接到的類似的告狀信和反映問題的書箋太多了,正好省報的那篇報道刊登,人大就聯絡了相關部門,接下來新源市wei接到了上面的質詢,責成新源shi委將問題調查清楚,市wei讓蔣道游去解釋情況,並對其進行了嚴厲的批評。
馮來兆豐的時間短,在廟窪搞新農村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沒有,加上前幾天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出去“跑修公路的相關事宜”了,而且一聽縣裡出事又很快的趕回併到事發現場指揮排程,因此什麼事沒有。
但是馮卻不能這樣乾坐著,他的內心是希望蔣道遊倒黴的,但是蔣道遊不可能也不會這樣輕易的就倒黴了。
做事面對強大的對手要徐徐圖之,馮很明白這事充其量就是市wei給蔣道遊一個訓誡或者警告,不會將蔣道遊調離書記的位置,與其讓蔣道遊一個人挨批,還不如自己也去承擔一點,這樣也能顯示一下自己的“高風亮節”。
蔣道遊和馬光初已經是形同水火,自己來兆豐本來就是一種力量的平衡,這個時候自己要做出一個態度,就是要替蔣道遊分擔一些,這樣一來蔣道遊會感謝自己,二來石修遠也會對自己印象加分,同時,馬光初的日子就會更加不好過了。
由此種種,馮和蔣道遊幾乎就是前後腳的到了市wei,石修遠和蔣道遊談過話後接見了他,馮極力的為蔣道遊開脫,說廟窪的爆炸主要在於村民沒有最正確的按照正規的沼氣使用方法進行安全操作,當然也不能全怪村民,五里屯鄉政府和兆豐縣府班子是有領導責任的。
馮說,道遊同志一向的對待工作認真負責,能力很強,作為兆豐班子的班長,工作中他從來都不推卸責任,廟窪事發後他也給自己說了要向shi委向上級認真反思自己的,這就是主動、積極、負責的表現,所以,如今即便有責任也不能由道遊同志一個人揹負,自己作為兆豐縣長副書記,應該負起應該負的那部分責任,同時,道遊同志將責任全部攬到他身上,自己的心裡是十分惶愧的。
石修遠聽了默不吭聲,眼神在審視著馮。
在這個時候馮能站出來為蔣道遊說話,倒是真的出乎石修遠的意料,他和馮談了幾句,對馮到了兆豐之後做出的工作予以了肯定,但是也指出了一些存在的問題,最後,石修遠說:“馮啊,你能有這樣的態度,值得肯定,我也感到欣慰,你們兆豐班子看起來很團結嘛,我為道遊能有你這樣的同事感到高興,這樣就充分說明了,道遊沒有看錯人,當時力薦你到兆豐,是完全正確的。”
這場馮策劃好的事故本來是針對蔣道遊的,可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引出了馬光初,用蔣道遊的話說,馬光初這個老謀深算、上躥下跳、兩面三刀的野心家,果然行事作風連馮都沒有想到,這回還真是給馮上了一課。
接下來幾天都在處理廟窪的事情,馮是考慮過讓黃光明當廟窪村的支書的,但是前思後想,又放棄了:做事不隱秘,過於情緒化,會授人以柄。
對黃運才和一些受災戶做了補償,動用了車輛和推土機將沼氣池填平後,廟窪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這天傍晚時分,已經快要下班了,蔣道遊將馮叫了過去,郭存根給馮泡了一杯茶離開,蔣道遊說:“最近有人總在反映計生委在審批二胎指標時存在弄虛作假的問題,計劃生育是國策,我們當幹部的,更要以身作則。”
馮聽了沒吭聲,蔣道遊絕不會是隨便的說說。
果然,蔣道遊像是漫不經心的問:“馮縣長跟前有一個男孩?”
馮臉上帶了笑:“是,書記,不到半歲。”
蔣道遊也笑了笑:“看來你也是響應國家號召,晚婚晚育。我那會早,一兒一女。說起你一個兒子,我倒是想起一個故事,古時候有個當官的養了幾個食客,有一個食客非常的健談,有一天這個當官的又添了一個兒子,就請客,一個同僚喝著酒哭了起來,大家都問怎麼了,這個哭的同僚說,兄臺你多子多福,我卻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