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就有效利用,用不上的就燒木炭,賣到市裡去了。”
“疙瘩叔的事情就出在這,我們鎮上的食用菌那時都是從相隔的朱陽關鎮搞來的,那邊食用菌養殖已經上了規模,對於我們鎮提供了大力支援,可是剛開始做一件事,沒有經驗,當然會走一些彎路,養殖了食用菌之後,當年我們鎮上有些養殖戶賺了錢,有些就沒有,老胡就是沒有賺到錢的農戶之一。”
“別人沒賺錢原因各式各樣,老胡沒賺到錢的因素有這幾個,一,就是他不懂技術,二,那時他唯一的兒子還在部隊,家裡沒勞動力,第三,你也看到了,他太倔,別人說什麼他也不聽,但是他不把不能掙錢的原因客觀化好好認識一下,他認為提供原料的供貨商給自己的原料有問題,就幾次三番的到朱陽關鎮去鬧,搞得人家沒法做生意,也不知是那家的哪個人嫌他囉嗦,就推了他一把,老疙瘩就倒在地上,當時沒什麼,可他兒子胡紅偉一復員回來,老胡就犯了病。”
李雪琴看著馮喆解釋“老胡那是真的病了,腰疼,住了醫院,花了不少錢,這時他才給胡紅偉說自己以前被朱陽關鎮的人給打了的事情,胡紅偉就去找那家人問情況,到了那,結果胡紅偉和那家人就打了起來,傷了人,胡紅偉就被抓了,最後判刑兩年緩期執行三年。”
“那老胡來咱們這是給他兒子喊冤?”
李雪琴搖頭“都有,說不清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意思,胡紅偉不是還要到咱們所裡幫教嗎,大概他覺得這是兒子的一個汙點,所以老胡比他兒子來的次數還要多。”
李雪琴能給老疙瘩買吃的,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小時候經常到老疙瘩家裡玩,平時她和胡端玩笑開的嘴像刀子似得,馮喆覺得其實她內心很善良。
過了中午,天色放晴,林曉全就叫了馮喆,說要帶他去下面村裡轉轉,胡端當司機,結果李雪琴也說要去,林曉全就說“你不好好休息,跑下面作甚?再說你也喝不了酒,今個不帶你。”
李雪琴就說自己要回家一趟,胡端問“你回家那是往西走,我們下鄉要往東,你東西都分不清?都說女人懷孕了體溫就高,來,讓哥給你摸摸,是不是發燒了。”
李雪琴就瞪胡端,說自己回孃家,胡端又說“不早說清楚,我以為你揹著我又跟了誰,我正傷心呢,也不用揣槍的回來,看我先不扒了誰的皮!”
幾人說笑幾句,留下趙曼看家,四個人就坐著胡端的車往村子裡跑。
半間房鎮司法所沒有配車,林曉全就和趙曼商量了一下,每次有事讓胡端開著他那輛麵包車用,一個月給胡端一些油錢和車輛使用費,這也就是馮喆剛到那天胡端說私車公用的原因。
李雪琴既然要回家,胡端就先送她,林曉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上車就讓胡端放音樂,馬上車裡嘁裡哐啷的就響徹著搖滾樂的節奏,胡端跟著亂哼唧,李雪琴就說這是噪音,讓胡端換個輕柔的,胡端說“輕柔的?你不嫁我我都活的沒激情了,還怎麼柔?”話是這樣講,他到底還是換了一個月亮代表我的心,嘴上又說“我就這麼倒黴,月亮能代表我的心嗎?陰晴圓缺的,我的心應該是太陽!永放光芒!”
“那你的心也應該是烏雲背後的太陽,就像這幾天的天氣。”李雪琴冷不丁的兌了胡端一句,胡端正要反駁,已經到了李雪琴家門口,她就邀馮喆幾個下來坐,林曉全說回頭,今天去的地方多,時間不夠用。
李雪琴就看著馮喆,馮喆說“改天一定登門拜訪。”
“你登哪個門?她這是孃家,城裡是原家,我那是野家,就看……”胡端沒說完,李雪琴就關了車門,扭頭走了,胡端就笑“我忘了保密工作,洩露了我和她之間的特殊關係,看,惱羞成怒了。”
接下來林曉全帶著胡端和馮喆走了好幾個村子,好在半間房鎮基本上都通了公路,開車來回之間也方便,不然光是走路,就得幾天時間。
眼看著日照西斜,林曉全說:“胡紅偉剛剛承包了店子村的滑石礦,今晚這頓飯,就去他那裡了。”
馮喆想胡紅偉是緩刑期,要說今天下去去他那裡,也對,不過要讓胡紅偉請吃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所長髮了話,胡端就只管開車,馮喆以為林曉全不知道早上胡紅偉的父親老疙瘩去所裡的事情,就說了一遍,林曉全點頭說:“胡紅偉和他父親不一樣。”
但是胡紅偉怎麼和老疙瘩不一樣,林曉全卻沒說。
車子很快到了一個臨山而建的滑石廠,林曉全看著車外就說“巧了,劉鎮長也在,今這頓飯胡紅偉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