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馮的意思很明白,嚴守一可以讓其他人或者讓郭中州出面去省財政廳要錢,可是能不能要得出,能不能要的及時,那是未知的,除非嚴守一能答應讓焦一恩代替李凱旋做鎮委書記,否則一切免談,並且今後但凡在財政撥錢這方面,梅山都會遭到阻撓。
當然,今後焦一恩和劉奮鬥沒事,馮也不會和嚴守一一直對著幹。
嚴守一瞬間有一種感覺,他疑心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常委是不是瘋了,但是他看到馮的眼神很清澈。
馮站了起來,他環視了一圈嚴守一的辦公室,說:“書記很忙,我先走了。”
馮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看皺眉對著自己的嚴守一說:“我在市裡司法局那會,嚴然幫我了很多事……我一直當她是我的妹妹……面對她,我很慚愧。”
嚴守一看著馮出去關了門,心裡翻來覆去的想著他離開時說的關於嚴然的話。
……
焦一恩被任命為半間房鎮書記,李凱旋則被調到了縣裡的商業局當局長了,馮今天要離開梅山回省裡,到新的單位述職,當車子經過田野,他看到原本遍地聳立的香菇大棚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幾個,倒是有一個人還在勞作,就停車走了過去。
這個幹活的老農上次見過,馮聽到他在哼一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在希望的田野上》,咳嗽了一聲,那個老農轉過身,張嘴就說:“噢,我認得你,馮常委。”
“已經不是了……老人家,你兒子媳婦回來了?”
“沒有,還在外面打工,光靠這土裡刨食怎麼行!”
“不是說養香菇不掙錢,你老不在家歇著?”
“生下就是勞苦命,歇不住,歇了就等於等死哩,活動著還好。”
“哦。”
老農看馮在到處的張望,說:“就我一家了,別人都不養香菇了……咳咳,我這話也就對你說,這香菇總是菜,總是有人要吃的吧?別人不種了,那就少了,少了我這就能賣上價錢,老胳膊老腿的,你說,我還能幹嘛?不能呢。湯不放鹽不如水,人要沒錢不如鬼,人活著總要有個奔頭吧?你說是不是?”
這時馮的手機響了,他笑著給老農示意自己接電話,老農去一邊幹活了,電話裡傳來焦一恩的聲音:嚴守一剛剛在半間房主持寺窪村搬遷現場會議,誰知道站立的地方忽然塌陷,嚴守一被倒塌的主席臺上的鋼筋刺穿了大腿,大家正在救援,失蹤了很久的劉二春忽然出現,趁亂對著嚴守一扔了一個自制土雷,結果將嚴守一的臉給炸的血肉模煳,其他人員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劉二春要逃跑,被公安擊斃。
焦一恩還問馮現在在哪裡,馮知道焦一恩的意思是嚴守一受了傷,梅山的格局就會改變,馮應該留下來。
但馮沒有回話,將電話掛掉了。
嚴守一就是不當梅山的書記,郭中州也不會對自己另眼相待,何況自己去意已決,人挪活,樹挪死,柴可靜還有她腹內的小生命在省裡等著自己。
梅山已經沒有什麼讓自己留戀的了。
老農還在哼著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馮瞅著他的背影笑笑,轉身上了車。
車在飛速的前進,外面的綠野鬱鬱蔥蔥,陽光很好,一切都煥發著勃勃生機。
《過關》第一卷完。
飛翔的浪漫
2015…09…012017…02…04(未完待續。。)
我需要一個機會卷終語
我小的時候一直在外婆家生活,那裡山清水秀,我和小夥伴們終日上山下水,無憂無慮了一些時日,到了上學的年紀,玩伴們都上了學堂,我自然也要去,但遭遇了挫折,學校老師說我個頭雖高但年紀卻比平時一起玩的孩童小許多,按規定是不能上學的,於是我驟然孤獨了起來,百無聊賴的不知自己該怎麼面對一個人的日子,有一段竟然分外的憤恨學校,認為是這個地方將我的快樂給攥取了。
有一次我在學校不遠給騾馬釘掌的鋪子前,看釘掌的瘸子手起刀落很熟絡的將騾子這個龐然大物的四個鐵掌釘好,而這個被稱為楊師的人面對大家的稱讚卻很淡然,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於是接下來將這裡當做我的一個據點,幾天過去,我和瘸子楊師熟悉了起來,他平時很少和人說話,但卻喜歡問我一些當時我覺得很難理解的問題,後來我明白,因為我是小孩,對小孩一般人不需要過多的在心裡做防範。
楊瘸子那時候大約四十多歲,具體多大我在外婆那裡也沒有得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