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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說話含糊不清是指語句的表達不清楚,還是對所彙報的問題闡述不清,或者是談吐口吃、咬字發音不準確?對上級回答問題確實是要準備好實話實說的,但是不是言簡意賅,是不是要果敢,那要分場合,結合當時的情況,看簡短的敘述能不能將所要講的內容說的清楚,而且,有的人在面對上級的時候心理上自然的就會產生因為尊敬而有的敬畏,這樣心裡就有壓力,還有一點,我認為作為鄉鎮一級的幹部,最主要的是面對群眾和老百姓的時候能夠說得清楚話,能夠將上級的指示很好的貫徹下去,這才是考核鄉鎮幹部的主要標準,因為領導不是天天見的,而基層的民眾,卻是要天天打攪的嘛。”

馮喆說完,易本初笑了:“馮部長說的真好。”

馮喆也笑著說:“謝謝縣長,我就是有感而發,縣長要是覺得我說的好,我現在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下,也許,縣委各位領導就是覺得我說的好,才讓我當宣傳部長的。”

馮喆說完,在座人的都笑了,但是仍舊有人反對馮喆的意見:“馮喆你是沒錯的,你是市委領導親自選定的常委嘛,但是這個焦一恩,真的不行。”

馮喆冷靜的觀察著,在座的人中間有一大半的都在支援著王勇,支援王勇就是支援易本初,支援易本初,就是反對嚴守一,可見嚴守一在梅山是多麼的步履維艱,但是自己是為了嚴守一而反對易本初的嗎?

有些事情就算是明知辦不成,也是需要去爭取一下的,這就像嚴守一說的那樣,不堅持,怎麼能看到勝利的希望。

接下來,馮喆幾乎就是一個人在對抗除了嚴守一肖抗戰之外所有的常委,這個半間房鎮鎮長人選的確定足足討論了將近一個小時還沒結果,馮喆心說自己是五陵市委選定的梅山常委那又如何,路都是自己走的,市委的領導能代替自己來面對你們的這些口誅與圍剿?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馮喆,聽著馮喆的侃侃而談,他們都在心裡重新整理著對這個最年輕常委的認識。

詞語一句句的從口中說出,到了後來,馮喆已經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為自個爭取他人的認可而辯論,還是為了焦一恩能得到那個鎮長的職位而爭辯的,他早已將嚴守一要自己反對王勇的事情放在了一邊,他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這句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是多麼的正確,唯有身臨其境的在與反對你的人進行抗爭了,你才能在抗爭中獲得進步,才能認識自己身上的不足,才能領悟到許多原本靠臆測和想象以及書本上的記載所不能學習到的人生經驗。

會議亢長枯燥,一直在沉默的嚴守一終於張開了口:“我看,王勇和劉奮鬥兩個,都有優點和缺點,大家說的都很中肯,我的意見是,半間房鎮長這個職務,讓李江月來擔任。”

馮喆猛地一下就愣住了,本來他這會還想著怎麼能更進一步的給大家說明焦一恩擔任半間房鎮鎮長的優點,可是嚴守一這樣既不同意自己,也不認可易本初的說辭就像是黑夜裡的一道亮光一樣一下就撕破了漆黑的夜幕讓他恍然大悟:嚴守一早就想好了要讓半間房鎮的副鎮長李江月上位,但是他覺得要是直接的提出李江月肯定會遭到易本初等人的反對,會胎死腹中的,所以虛晃一槍,讓自己衝鋒在前,丟擲焦一恩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然後等大家都爭辯的精疲力竭的時候再冷不丁的丟擲了他真正想要提出的人選,意圖一舉達到目的。

果然,許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嚴守一就從肖抗戰開始逐個的詢問對李江月擔任半間房鎮長的意見,肖抗戰首先表示了贊同,然後是下一個,這人被嚴守一盯得有些窘迫,也同意了,接著一直到了馮喆跟前,馮喆心裡哼哼一笑,心說嚴守一啊嚴守一,你今天給老子上了一課啊,願賭服輸!我要衷心的謝謝你!

馮喆覺得嚴然的眉眼很像她的父親,可是性格和辦事方式父女兩人卻相差的十萬八千里,再留心一下易本初,似乎他對今天的事情發展也有些意外,馮喆心裡一動:你不是讓老子堅持嗎,那我就堅持到底!

“李江月同志平時的工作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既然大家都同意他擔任半間房鎮長,我再說也沒有了意義,但我還是覺得焦一恩是位負責任的好乾部。”

馮喆說完就閉嘴了,他在傳遞著一個資訊,我既不是嚴守一的人,也不是易本初的人,我就是我自己——易本初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投靠嚴守一;而嚴守一你也別得意,你覺得我無足輕重才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心裡到底有多討厭我?但那沒關係,我就是毛屎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你能耍我一次,但願你能再來一次,老子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