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對於譚氏的奉承,薛孟氏心裡頭受用,同時又很鄙夷。果然是商戶人家,一點講究都沒有。
表面上,這餐酒席吃的其樂融融,一掃往日的陰霾。不過因為蕭家眾人都守著蕭老太太的孝,故此並不飲酒水,酒席上面倒是少了點熱鬧。
酒席散後,大家各自回屋歇息。
譚氏叫來蕭明楨,打聽薛家的事情。一開始蕭明楨沒看出譚氏的意思,等話說到關鍵上,蕭明楨也醒悟過來,“娘這是看上了薛謹嚴?”
譚氏笑道,“正是,那薛謹嚴一表人才,配明琦倒是足夠了。就是不知道薛家的家底子如何。這些日子,你同薛家來往,可有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蕭明楨一臉無奈,“娘難道忘了嗎?我們蕭家如今不比過去,我們的根基沒了,蕭家已經敗落了,明琦的名聲也不好,年齡也大了,而且如今還有老太太的孝在身上,等到出孝,年齡更大。這樣的條件,娘想同薛家結親,兒子以為不可。”
譚氏眼一瞪,“我們蕭家的確是敗了,這是沒錯。可是你爹還做著官啊,我們蕭家還有點底子啊,等到了京城,一兩年後,蕭家就能起來。那時候給明琦定親薛謹嚴,怎麼不合適。”
蕭明楨再次苦笑,“娘難道忘了嗎,雖然老太太不是父親的生母,可是照著朝廷規矩,繼母過世,父親也該丁憂守孝三年。”
“這是什麼規矩?”譚氏怒了,“老太太過世,同你父親有什麼關係。老太太可曾養過你父親一日?雖說是繼母,那只是名分上的,情感上何曾有一點半點。你父親可都老太君養大的。”
“娘同我說這些沒用,御史也不管這些。老太太過世,父親作為兒子,就該丁憂守孝。守孝三年,等三年後,父親能不能起復,起復後官職如何,誰也說不清楚。朝廷的官位,一個蘿蔔一個坑。父親丁憂,他那位置定是要讓出來的。屆時我們蕭家還有什麼?除了宅子,一點銀錢一點生意外,什麼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同薛家結親。”蕭明楨苦口婆心,“娘,別再想這些了。還是想想,等到了京城後,該怎麼做吧。父親這些年,可是給我們蕭家大房添了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