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杯齁死他的鹹毒酒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沒忘就行。”一號提醒他道,“拯救總目標馬上進屋了,請宿主注意。”
“嗯?我阿爸怎麼進來了?”蘇錦之一愣,趕緊從水池裡爬起來草草擦了身上的水珠,穿好內褲披著浴巾走出去。
宋明軒坐在少年的書桌前,隨手翻著他的課本,在拿起某一本書的時候忽然有張白紙飄出,落到米白色柔軟地毯上——那是一張素描,遠遠看去那畫裡畫滿盛綻的向日葵,和一個男人的側臉。
宋明軒彎腰將那幅畫撿起來後才發現畫上的男人他很熟悉,因為少年畫的人的就是他。
他正準備細看時,忽然聽到了少年扭動浴室門把的聲音,鬼使神差似的,宋明軒沒有把那幅畫夾進書裡,而是揣進了自己大衣的口袋裡,他調整了臉上的表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過身去。
但是一轉身,他就怔住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少年,視線在他近乎赤裸的身體上來回梭巡。
少年除了一條白色的內褲外什麼也沒穿,僅在肩上披著一條雪白的浴巾,比女人還要細白滑膩的面板全數暴露在外,尚未乾透的髮梢往下墜著,不時滴露些許水珠下來,一部分隱入浴巾,一部分落到他的身上,順著覆在身上流暢而薄的肌肉線條往下淌著,那些水珠應該是很冷的,因為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落下的瞬間,少年身軀的顫抖和他踩在地毯上微微蜷縮的腳趾。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有那麼一瞬間宋明軒覺得他想立即撲上去一點點吮幹少年身上的水跡,想讓他被熾熱水汽蒸紅的臉頰和身軀變得更紅一些,被一夜放縱的春色所掩蓋,最後覆上他一個人留下的痕跡。
蘇錦之其實也愣住了,因為他沒料到宋明軒竟然來的這麼快,難道一號給他的是虛假情報?
但宋明軒很快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走到衣櫃前替少年取出睡衣,然後走他身邊給他穿衣服:“怎麼衣服也不穿就出來了,頭髮也不擦乾,小心感冒。”
蘇錦之“哦”了一聲,乖乖地把睡衣套上,站在原地由著男人為他擦拭溼頭髮。
宋明軒高出少年很多,而他站的角度能輕易地從寬鬆的睡衣空隙中窺見他真正的養子胸前淡色的口口和滑膩的面板,欣賞他天鵝頸一般修長細美的脖頸。
他看著少年毫不設防地站在他面前,垂著的鴉黑色眼睫微微顫著,偶爾抬起頭用那雙寶石一樣清澈的茶色眼瞳凝望他,只覺得心底黑暗處不小心滋生的那些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