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苦功,才研創出這種方法來,專治鑽林的朋友。”
秦仲便纏著相元慶,要他教授這種步法,柏元慶也從心裡喜歡這孩子,笑著點頭道:
“這也並沒有什麼奧妙之處,我不過將一片林子,依太極方位,分了方向區域,按圖索驥,一個一個地區搜查,同時以交織步法,快速穿梭,使敵人無法在林中移動位置,困守一域,自然被我手到擒來,看在你那牛鼻子師父十年壺漿之情,等明天我就把這套步法方位傳給你。”
秦仲喜不自勝,連忙謝過。忽然他心中一動,忖道:“我身上正放著九龍玉杯,參詳不出這玉杯和“達摩奇經”關聯所在,這位柏老前輩武功如此深湛,心思如此繽密,我何不把玉杯拿出來,向他請教請教呢?
他本是小孩兒性子,見柏元慶對他這麼好,就拿他當作好朋友看待,再沒有考慮後果,喜孜孜從懷裡掏出九龍玉杯來,笑著遞到柏元慶手中,道:“老前輩,我還請教你一件事,這九龍玉杯是晚輩無意中得來,聽說它……”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柏元慶陡然臉色大變,急急問:“什麼?你說這就是九龍玉杯?”
秦仲道:“是啊!晚輩得到這杯子,卻參詳不出……”
驀然間,眼前人影疾閃,立在一旁的顧氏老婆婆倏的穿身上前,探手一把,早將九龍玉杯從柏元慶手上奪去,嘿嘿笑道:“小娃娃,九龍玉杯關聯有多大?豈是你一個小孩子能夠把持得住的?趁早把這杯子放在咱們這裡,免遭橫禍。”
秦仲見她突然出手,奪去了玉杯,臉上神情激動,顯然未懷善意,不禁後悔自己大過孟浪,大叫道:“老前輩,這杯子是我的,你不能……”
顧氏婆婆冷笑一聲,竟然將玉杯急納入懷,道:“不許多說,念在你是仙霞宮門人,老孃也不下毒手了,你要性命,趁早速離此地,免得老孃少時忍耐不住,毀了你這小東西。”
秦仲急得險些哭出來,拿眼睛向柏元慶盡看。柏元慶長嘆一聲,剛要開口,顧氏已經怒吼道:“老不死的,你也不許多話,趕快帶他出林,叫他快滾吧!”
柏元慶聽了,渾身一震,道:“老婆子,咱們都是將近百歲的人了,縱然得著奇經,又有什麼用處?不如……”
顧氏厲聲喝道:“住口!老孃向來言出必行,你嚕嗦些什麼?”
秦仲哭聲說道:“柏老前輩……”
顧氏冷冷道:“叫你走你不走,可別怨老孃手辣心狠了。”
說著,陡地上前一步,右掌一翻,向秦仲當胸按落。
秦仲事迫至此,也不甘就此罷休,恨恨一咬牙,左掌猛的一翻,竟向顧氏拿上硬接過來。
兩下里雙掌相抵,“蓬”然聲響,顧氏未防秦仲居然敢和她硬接,被他這奮力一掌,震得後退了一步,秦仲功力究竟相差懸殊,當場被震得急退了四五步,方才拿樁站穩。
顧氏心中勃然大怒,嘿嘿一陣厲笑,道:“小賊,你有多大道行,竟然敢和老孃硬架硬接,這是你自尋死路,再也怨不得人!”
但見她左扇右掌,首先封住了大門出口,提氣運功,頭上白髮無風自動,顯見是準備一舉之下,要將秦仲斃在當場。
這時秦仲退避在屋中一角,被顧氏迎門而立,把出路封得死死的,茅屋本就不大.處此境地,真叫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見顧氏只要一發動,秦仲除了硬接,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但是,即使他硬接這一招,明擺明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柏元慶見老妻居然提足了十年來未曾一用的“金砂掌力”,別說秦仲不過是個才出道的小孩,即算成名露臉的武林高手,也難擋一擊,心中大驚,叫道:“老婆子,千萬使不得……”
但,就在他喊叫的同時,顧氏婆婆已經發動,左扇封路,右掌攻敵,登掌吐勁,小屋中勁風突卷,唯一的一盞油燈一閃而滅,一股徵飆,向秦仲立身處猛撞了過去。
柏元慶阻止不及,急不暇思,跨前一步,駢指向她右脅下“腹結”穴疾戳而下。
顧氏發掌在前,柏元慶出手在後,待他點中了顧氏的穴道,“金砂掌力”業已發出,“嘩啦”巨響連聲,小小一個茅屋,全被震倒塌,柏元慶右手點了顧氏“腹結”穴,左手順勢一抄,抓住她衣領,墊腳使勁,倒飛退出茅屋,落在屋前草地上。
放眼看那一棟茅屋,早已牆塌梁斷,泥沙滿天,變為了廢墟一堆,柏元慶跌足嘆道:
“罷了,罷了。你這賊乞婆怎生恁地貪狠,咱們一代武林宗匠,今日為了小小九龍玉杯,恩將仇報,殺了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