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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知厲害,這娃娃是被化血神掌掌力所傷,雖說傷得還不太重,但三個對時之後,血枯人亡,難以救治。”

衛民誼聽了心裡也著忙起來,便問:“宋老師何以知道,這化血神會又是什麼奇奧的武學,可還有辦法解救嗎?”

他一連串提出了好幾個問題,真所謂慌不擇言,言出漫無頭緒。

宋笠又是嘿嘿一陣乾笑,說道:“這是一種失傳甚久的絕毒武功,連我也僅知大約,相傳這種武功有一個名稱,叫做血影功,鍛鍊之人,必須承受無邊痛苦,將全身面板按順序剝,歷時十數年,始能初成,但凡練有這種絕世武功的,表面看來細皮嫩肉,絕不像個會武的樣子,實際他通身面板,少說早已剝而復生,生而復剝。不知經過了若干遍,一旦功成,傷人之後,不出一個對時必須血枯而死。無法救治,真是天下難敵的至上毒術,當今之世,能敵這人的,可說鳳毛麟角,找不出幾位啦!”

方大頭聽他一席話,越發心下悚然,忙道:“那麼老前輩你看這孩子還有救沒有?”

百毒叟宋笠並不立即答覆,僅用雙眼在二人身上一陣轉,好久好久,才笑道:“幸得這施用神掌的人,功夫未臻化境,三日之內,救倒是可以救,不過……”

衛民誼心急救人,也無暇多作思慮,搶著說:“宋老師但能救得此人,咱們二人總得有以為報,您盡請放心好了。”

百毒叟略有喜色,說道:“仙翁此意可是出自肺腑嗎?”

衛民誼朗聲回答:“大丈夫一言既出,決無反悔的道理。”

百毒叟哈哈大笑道:“好,好,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老朽得到傳言,失蹤近三百年的達摩奇經,聽說已有人發現蹤跡,現在還正有武林人物,跟蹤連奪,老朽久居邊塞,訊息不靈,不知道倘若老朽能救得這位小友,二位是否能代老朽打聽出這件東西的下落出處嗎?”

方大頭沉吟問道:“但這件事咱們也沒聽人說起,卻叩咱們何以探聽呢?”

奇百毒叟乾笑兩聲,道:“容易之極,二位可知道有一姓顧的官宦,新近退隱,正率領家小歸江南的嗎?”

書衛民誼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但這與達摩奇經又有什麼關係呢?”

網百毒叟道:“但不知那位姓顧的,可有一隻東矮國進貢珍品,叫做九龍玉杯的?”衛民誼“唔”了一聲,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百毒叟笑笑說:“仙翁何必為這點小事為難,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老朽要連這一點線索也不知道,也不至於老遠從大雪山趕到中原來了。”

衛民誼勉強笑了笑道:“說實話,聽是聽說有這麼一隻玉杯,但那也不過古玩奇珍,聊供文人騷客吟哦之需,於你我武林中人,直如糞土,宋老師因何會問起這件東西?”

百毒叟突然放聲敞笑起來,那笑聲怪異,恍似梟鷹夜泣,荒山狼嗥,使人聽了,毛髮悚立。

頃刻間怪笑一斂,百毒叟倏收寒面孔,冷冷說:“承仙翁慨然賜告九龍玉杯下落,老朽感激不盡,現下就替這位小友療傷去毒吧!”

說著,站起身來,將秦仲抱起,輕輕放在神案桌上,仰面放平,從懷裡掏出一個寸許大小的白磁小瓶,拔去瓶塞,倒出五粒慘綠色,米粒大小的細藥九,撬開秦仲牙關,倒在口內,又將酒葫蘆對推秦仲的小口,灌了兩大口酒。

回頭向方大頭道:“麻煩代為掩上廟門,取一點樹枝,生個大一些的火堆,同時趕快設法去弄三隻公雞或一條狗,一隻羊來,實在弄不到,林中獵五隻麻雀也可以,但記住狗,羊須得公的,並且要活的,這幾件東西,最好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辦妥備用。”

衛民誼和方大頭均被他這種古怪動作和安排弄糊塗了,心裡雖是不解,但既無他法,只得聽之。

方大頭低低向衛民誼道:“仙翁請留此,這些事待我去辦吧!”

衛民誼好生感激,只得說:“那麼方兄多辛苦了,生火的事,我自理會得,你快去快回!”

方大頭應聲自去,衛民誼輕輕閉妥廟門,回頭見百毒叟宋笠已經躍上神案,扶正了秦仲的身子,正盤膝跌坐,一手抵住秦仲肋下“期門”穴,另一隻右掌平掛在他背後“命門”穴,雙目緊閉,潛運內力,彷彿神情十分慎重,不由忖道:“這老魔頭雖毒,總不致平空算計這麼一個受傷的小孩子,何況以他的功力確實也犯不上他這麼多口舌,做這麼多過門,當面拼上,方大頭和自已恐怕也不是敵手,看來他倒真是一片好意也未可知。”

他這麼一想,不覺泰然,放心越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