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進廚房拿了保溫桶,將阿英燉好的湯倒進保溫桶。
從房間拿了外套穿上,拎著保溫桶開門,沒有走向電梯,反而去敲隔壁的門。
叩叩……
叩叩……
叩叩……
敲了很久沒有人開門,沐晚夕正在遲疑難道是沒有人在家時,門開啟了。冢冰冷的眸光看著她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能進去嗎?”沐晚夕拎起自己手裡的保溫桶,眼神卻無比的深意。
冢掃了一眼走廊,沒說什麼讓她進來。
沐晚夕走進來,開門見山,用無聲的口型問,“你這裡安全嗎?”
冢走過來,彎腰從茶几下扯下一個微型監聽器,手指直接捏碎丟進垃圾桶裡。殷慕玦放在他在這裡不表示就信任他,以為裝著監聽器就能掌控他,未免太低估他了。
沐晚夕從袖子裡拿出信封,上面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沐晚夕收
特別的不是字,而是寫這四個字的人,字型如此熟悉,不管過了多少年她還是會一眼就認出來。
顧琰深!
這是顧琰深的字,他到底還是隱忍不住,要有動作了。
冢一直都是冷靜的看著她,彷彿任何事都與自己無關,沒有好奇心也沒有關心。
沐晚夕撕開信封,只有一張照片。畫面映入眼簾時猶如迎頭一棒,整個人腳步都站不穩,手指緊緊捏著照片;若不是冢及時抱住她,恐怕早跌坐在地上了。
冢低眸掃了一眼照片,眸光不動聲色的沉了沉。將她扶坐在沙發上,從她緊捏的手上拿出照片,翻到後面寫著一串地址還有一行字。
結做組為把。——想知道真‘相就後天下午四點一個人過來。
將照片放在桌子上,冢依舊是那樣的神色,“你要一個人過去?”
沐晚夕整個人失魂落魄,腦子裡不斷的閃現的全是那一灘的血跡。心如刀割,機械的扯唇:“我可以不去嗎!”
“想我怎麼做?”
“我不知道。”沐晚夕咬唇,深呼吸,卻吐不去胸口的濁氣。眼神茫然的看著他,“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這個假設不成立。”冢冷漠的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定下心神讓自己冷靜。沉默許久,聲音沙啞,“我需要你的幫忙,後天你要幫我甩掉殷慕玦的人。”
“好。”回答的很乾脆。
“還有——這些湯要喝完記得把保溫桶還給阿英。”沐晚夕站起來,眼神近乎不敢再掃一眼茶几上的照片,“照片你先拿著,後天給我。”
“好。”
沐晚夕先回去了,直接到床‘上連衣服都沒有脫,只是覺得很累,眼皮子都撐不起來,可腦子裡非常的亂,根本就沒辦法睡著。
四十分後阿英回來把她要吃的都買回來了,進房間喊她起來吃東西。沐晚夕只是說突然沒胃口,只想休息,讓她不要再進來吵自己。東西讓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