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敢做,不敢讓你的寶貝兒子知道?你毀了他最愛的女人,逼瘋她,還毀了她兒子的屍體,怎麼就不怕有報應呢?”
聲音邪魅,滿滿的都是寒意,步伐很輕,輕的像踩在雲端上,眸光由始至終都只鎖定著季瀾溪,不顧程安臣蒼白震驚的神色,繼續說下去。
“你怎麼不敢告訴他,沐晚夕選擇嫁給他,是因為你拿恩澤的骨灰威脅她?你怎麼不敢告訴他,你把恩澤的骨灰放在他特意為沐晚夕定製的戒指裡?季瀾溪,我忘記了,你這樣滿手鮮血的人是不怕有報應的!”
程安臣終於聽明白了,身體裡的血液都在沸騰,狹長的眸子寫著不可思議四個字,視線早從殷慕玦的身上轉移到季瀾溪的身上,“媽,他說的全是真的?”
“不是!”季瀾溪一口否認,她絕對不能讓安臣知道,“是他在胡說八道!他是在幫沐晚夕在開脫,你忘記他和沐晚夕是什麼關係?!”
“那這些算什麼?”殷慕玦將手裡的袋子丟在程安臣的腳下,這是他讓人去查的,當年的事季瀾溪做的很隱晦,所以一直沒有人查到,只不過現在他願意花更多的錢,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季瀾溪,你加註在我母親,在小阿呆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雙倍奉還。還有——”
聲音頓了一下,視線冷不丁的看著程安臣,宣誓的口吻道:“沐晚夕的人生從此由我接手!”
言下之意,她和你再無任何關係,你若要幫季瀾溪便是我和沐晚夕的敵人。
殷慕玦這麼快挑明瞭關係,一是真的沒必要在隱瞞下去,二是程安臣知道季瀾溪對沐晚夕的威脅,他再也不會有臉去面對沐晚夕!還有一點,他害怕沐晚夕因為程安臣的關係對季瀾溪下不了手,無論如何他要提前安排好一切,他不能讓沐晚夕回頭,亦不會再給程安臣任何靠近她的機會。完離季吃臣。
光是季瀾溪把恩澤的骨灰毀了,用來威脅沐晚夕這點足以程安臣這個正人君子懊悔,愧疚痛苦;對季瀾溪心存怨尤,這未嘗不是一件痛快之事。
程安臣蹲下身子撿起殷慕玦丟下的袋子,緩慢的開啟,看到裡面的證據如山,臉色不斷的往下沉。手指捏著紙張顫抖,骨節突出的泛白,青筋若隱若現,此時此刻他還在努力節制自己的情緒。
“安臣……”季瀾溪的聲音心虛顫抖,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