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樣子殷慕玦猜測可能是個男人,否則她不會想隱瞞的,內心更加的惱火,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視線沿著她的衣服往下,看到她赤腳踩在地上,腳面上隱約能看到細沙,腳趾沾著什麼東西黑乎乎的,裙子是溼的貼在腿上……
沐晚夕隨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自己,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粉頰頓時很囧,腳指頭像是害羞如樹葉一樣捲曲了起來……
殷慕玦見此,心底的怒意一點點的被壓下,忽然張開雙臂猛地就將她打橫抱起。沐晚夕一驚,本能反應的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清澈的目光看他……
他,不生氣了?
殷慕玦沒說話走到商千颯旁邊腳步頓了下,“阿恆一會來送你回去,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
商千颯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沐晚夕的臉頰上,“無所謂……我明天來看你……”
前句話是對殷慕玦說的,後一句是對沐晚夕說的。
殷慕玦抱著她進浴室,將她放在浴缸裡,轉身拿來睡衣放在架子上,“把自己洗乾淨。”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說完便出了浴室。
沐晚夕深呼吸,眼眸裡閃爍著不安,他這到底是不是在生氣?
磨磨蹭蹭的洗澡用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沐晚夕穿著睡衣,赤腳走出浴室,看到他的背影站在視窗,房間的氣氛因為他變得壓抑、沉悶,像是一張讓人無法喘息的網緊緊的捆綁著他們。
殷慕玦像是感應到有人在看自己,轉身陰戾的目光落在她粉頰上柔了柔……
“過來。”
沐晚夕愣了幾秒,很慢很慢的走到他面前,腳步剛停下,殷慕玦的手指狠狠的捏了下她的鼻尖,恨不得捏碎她的鼻樑骨。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行為錯的有多離譜?”殷慕玦不溫不火的聲音裡威嚴無比,一字一句敲在沐晚夕的心中。
“我……知道。”
“你知道?”殷慕玦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怎麼會知道?綁架的事還沒查出來是誰做的,你隨時都會有危險,我和阿恆派再多的人都不夠,人家不來抓你,你自己倒送上門了……”
沐晚夕垂下眼簾,不辯解也不看他。
殷慕玦看她這樣子心裡惱火的要命,可又不能真的揍她;聲音冷了幾分,“沐晚夕,你到底在想什麼?就算再討厭我也沒必要用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我不想對你發火傷害你,可你總是會做出一些事讓我忍不住。”
沐晚夕掠眸看向他,眼神裡有些詫異,他剛剛說什麼了。
我不想對你發火傷害你……
殷慕玦見她還是一臉的茫然,暗暗的嘆氣,“算了……你不懂,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懂。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就離開,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
沐晚夕心微顫了下,總覺得今晚他好像有些不一樣。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生氣的狠狠的懲罰自己,今晚他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還只是惺惺作態?
門“嘭”的一聲被狠狠的甩上了,重重的一聲更像是砸在她的心裡,空蕩,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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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走進酒吧,一眼就看到尉遲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走到他身邊拍了拍肩膀。
尉遲恆沒看他只是將酒杯推到他面前,“沒查到她今晚是和誰出去的。”
“應該是——紀南尋。”殷慕玦手指捏著酒杯,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說的異常肯定。
尉遲恆眉頭輕皺了下,“你這麼肯定?”
“猜測的。”殷慕玦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斜睨他一眼,“連你都查不出這個紀南尋的身份,看樣子來者不善。”
尉遲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洪叔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上次的貨我已經讓人取上來了,現在就找個合適的時間把東西交給他。”殷慕玦低低的聲音透著威嚴肅殺。
“我要怎麼做?”
“我想布個局。”殷慕玦嘴角揚起冷笑,已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尉遲恆本不明白,可是見他神色篤定而堅決,下意識的明白過來,一字一頓,“紀、南、尋。”
殷慕玦手掌把玩著酒杯,只笑不語,他倒要看看這個紀南尋是何方聖神,又能鬧出什麼風雨來。
“對了……我姐……要結婚了。”尉遲恆忽然開口。事發突然殷慕玦鎮定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放下杯子,“這麼快?”
尉遲恆點頭,“她愛了你這麼多年,你一點希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