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都是他的傑作!”
秦綰綰嘴角揚起惡毒的笑容,不承認也不否認。“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沐晚夕,你想要和殷慕玦在一起,就必須接受小嘉的存在!想想你要做自己妹妹的孩子的後母,這點足夠我開心的。”
“你想太多了。”沐晚夕淡淡的回答,“我說過,回來只是找一樣東西,和殷慕玦無關。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和洪震濤還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或者你知不知道我們的父親是誰?”
“呵呵……”秦綰綰諷刺的笑起來,“如今說這些還重要嗎?那個男人敢讓我們出生卻不敢要我們,還配做一個父親嗎?又或著魏湘那個爛…婊…子都不知道我們到底是誰的野種!”
沐晚夕皺眉,對於她粗鄙不堪的字眼而覺得厭惡。魏湘再怎麼墮落,惡劣,至少還是把她們生出來的人。
“你該不會到現在該把那樣的女人當成母親看待?”秦綰綰嘴角扯出冷豔鄙夷的笑,不屑道:“她配做一個母親嗎?”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沐晚夕臉色沉了沉,沉重的開口。秦綰綰應該知道不少事,如果她能說出來,或許更容易查到幕後的人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別忘記,我可是恨你的!看到你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樂,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
沐晚夕冷冷的打量她一遍,確認她不會告訴自己任何事,直接站起來轉身欲走,身後傳來秦綰綰風涼的聲音,“你想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什麼事,也許可以去問問紀南尋。”
腳步停下,回頭不解的眸光看向秦綰綰,聽到她麻木的聲音繼續說下去,“洪震濤見不得光的生意以前全是交給殷慕玦打理,後來他控制不了殷慕玦,自然需要一個人來代替,紀南尋註冊公司的錢是洪震濤給的,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我也不清楚。”
紀南尋!
沐晚夕垂眸,心裡默唸這個名字,四年前的事到底還是牽扯上他了嗎!一個顧琰深傷的不夠,還要來一個紀南尋,自己到底欠了他們顧傢什麼!
“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
秦綰綰無所謂的聳肩膀,“怎麼說也是姐妹一場,何況小嘉還在你那裡。”
沐晚夕沒有相信她的話,秦綰綰不會是顧念親人的人。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件事有了新的轉機。
*********************************
沐晚夕下車便看到站在樓下的黑影,遠遠的看去峻寒的容顏有著說不出來的疲倦與陰鬱,眉宇之間揉碎了什麼東西,緩慢的流動著。
殷慕玦像是感應到什麼,轉身黑眸與她在空氣中交接時,身子僵硬住,薄弱的呼吸彷彿都停止了。
一眼萬年,滄海桑田。
殷慕玦邁著沉重的步伐,雙腳彷彿被灌入了鉛,沉重的抬不起來。只是還是抽盡全身的力氣走向她,即便是爬他也是想要爬向她的。
沐晚夕拿著車鑰匙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殷慕玦此刻的模樣,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塊感。
殷慕玦的腳步停下,陰霾密佈的黑眸落在她的手腕上,削薄的唇仿若是在顫抖,沐晚夕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耳畔他低啞的聲音卻有著真實的顫抖與破碎,“我終於知道這些疤痕是怎麼來的……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會恨我……我終於……”
破碎的沉音無法說下去,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千根針萬根針紮在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痛;可是他哪裡有資格說“痛”這個字。
沐晚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他冰涼的唇瓣貼著密密麻麻的傷痕,觸覺微涼,心如死水,毫無漣漪,水眸靜靜的,一語不發。
下一秒,殷慕玦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用力的彷彿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要有多用力就有多少的恐懼,即便是抱著她也會害怕她隨時會消失般。側頭埋在她的秀髮中,身子都在顫抖,手指的力氣收緊,破碎哽咽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小阿呆,我當初究竟是把你弄丟的?”
是啊!殷慕玦,當初你是怎麼把我弄丟的?讓我一個人在地獄裡徘徊,活不得,死不了,萬念俱灰時卻要看著你和秦綰綰恩愛作秀,你可知那時我的心猶如火燒,又如冰刀狠狠的刺進去,一次比一次深。
想到秦綰綰的話,想到你的欺騙,想到沐珏的死與你有關,我曾經有多愛你,那時就有多恨你!!
麥麥將一切都告訴他了,那幾年,那些傷痕,他由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