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正待遇的受害者,你就會把自己描繪成在扮演一個受害者的角色。你的內心感覺總在找一個釘子把自己吊上去。從此,這種感覺很容易就能找到不公正的“證據”,或者想當然地認為你即便錯了,也是在說出最無辜的話、身處最中立的環境中錯的。
習慣性怨恨總會導致自憐,而自憐是一個人能夠養成的最壞的情緒習慣。當這些習慣變得根深蒂固時,沒有它們你就會覺得“不正確”或者“不自然”。於是,你必須會主動去尋找“不公正”在哪裡。有人說,這種人只有在自己處於悲慘境地時才會感覺良好。
怨恨和自憐的情緒習慣還會帶來一種認為自己無能、卑微的自我意象。有了它,你就會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可憐蟲、一個犧牲品,而這種人註定不會幸福。
怨恨真正的罪魁禍首。請記住:你的怨恨不是別的人、別的事或別的環境引起的,造成它的原因是你自己的情緒反映、你自己的反應。你自己就能夠控制這些反映和反應,如果堅信怨恨和自憐不是通往幸福和成功的大道,而是通往失敗和不幸的道路,你就能控制它。
倘若你掩藏怨恨之心,就不可能把自己刻畫成一個自力更生、獨立性強、能夠自我決定的人。這種人是“自己靈魂的舵手,自身命運的主宰”。怨恨者總是將大權交給他人,讓別人來命令他們應該怎樣感受、應該怎樣做。他要完全依賴於其他人,和一個乞丐差不多。他會對其他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和主張。如果每個人都應該不遺餘力地讓你得到幸福,那麼當事實並非如此時,你便會產生怨恨之心;如果你覺得別人永遠都“欠”你的情、對你的欣賞,或者應該承認你才是最棒的,那麼,當這些“債”沒有還給你時,你便會怨恨;如果人生“欠”你一個完美的生活,那麼當你看不到未來的希望時,便會變得怨恨。
因此,怨恨與創造性的目標追尋機制不一致。在創造性目標追尋機制中,你是創造者,不是被動的接收者。為你制定目標的是你自己,沒有人欠你什麼。你要去追求自己制定的目標,要為自己的成功和幸福負責。怨恨與這種面面格格不入,正因為格格不入,所以它是一種失敗的機制。
從某種意義上講,世上沒有絕對的公正,但是我們可以透過自身努力獲得公正。從出生時起,有些人就在充滿街頭暴力的猶太人居住區不公正地開始了艱難的生活,而另一些同一時刻出生於高樓林立的繁華區醫院的人,卻在安全的都市開始了人生之路;有些人會到某所年久失修的學校上學,而另一些人則到擁有各種現代化設施的學校就讀。這都是事實。同樣,在許多營業部門,銷售經理給自己的“對頭”分配的營銷任務不成比例,讓對方受到不公正待遇,而給她的那些“心腹”則非常照顧。這也是事實。在公司環境下,是否提升通常要看人緣如何而不完全靠業績,這同樣是事實。你可以舉出許許多多這樣的例子。世上沒有絕對的公正,如果你想固執地堅持公正,以便過上成功而幸福的生活,那麼在你的今生、在這個星球上是做不到的。
幾天前,我從紐約的住宅出門,身穿一件裁剪得體的名牌新西裝(開啟包裝才穿第一次),前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午餐會。剛剛出門,一輛呼嘯而過的計程車經過一個水坑時,將髒水濺得我滿褲子都是。當時我想:如果計程車只將髒水濺到那些身穿已經髒了的舊工作服的人身上,而且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即使衣服髒了也不會造成不便,那豈不更合理些?也許我該遊說市長透過一項法律,禁止計程車將髒水濺到衣著整齊的路人身上!
當然,這種不公平的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我已經無能為力,而且我也沒有辦法從總體上剷除這種不公正的存在,因為這都是身居都市不可避免的。不過我今後肯定會加倍小心,但是過去的事已經無法計較。我眼下最緊迫的決定只有兩個:要麼將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都用於垂頭喪氣、發怒、痛苦或者抱怨,要麼重新調整自己的心態,儘可能採取建設性的措施,使自己重新回到正確軌道,去繼續參加聚會,並且使自己樂在其中、有所收穫。
我承認,與應對整個社會的種族歧視或你工作中官僚機構的不平等相比,透過此類方式應對計程車、水坑、髒褲子之類的不公正要容易得多。但是二者的結果都一樣,其基本選擇也一樣。無論不公平的程度大小,只有當你決定超越它、不計較它的時候,才能享受自動成功機制的力量。
多年來,心理控制技巧也在許多監獄囚犯輔導課程、計劃、在職函授以及類似培訓方案中找到了用武之地。我猜想,我的書有成千上萬冊應該都捐贈給了監獄,並送給了每位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