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的案子恐怕沒有迴旋餘地。這是什麼意思”
客氏抹了眼淚,強忍悲傷,道“說是犯的案子太重,牽扯太多,又有人證物證,翻供不得。”
鍾氏早聽過這話,當即冷笑“是麼既非要他抵了性命不可,緣何又來頻頻索要銀子如今銀子票子流水價兒遞進了官府,打點也打點了,好話也說盡了,到頭來卻反口一推,擺出這等義正詞嚴姿態,哪有這樣的道理”
客氏何嘗不傷心,抬眼了了弟妹一眼“弟妹來質問與我,我卻去質問誰來我不過是個內宅婦人,難不成手能伸到官府去老豐和他哥哥這些日子也為著天賜在四處奔忙,倒是你,你除了哭哭啼啼,呼天搶地,你又做過什麼當初他在外惹下那麼多事,若是你收的住他的心,能嚴管著他,至於到了今日”
鍾氏聽她竟把錯處推給自己,氣得渾身亂顫,也顧不上婆母在前,騰地站起身來,惱怒地盯著客氏道“姐姐倒怪起我來當初成婚,是誰拉著我的手,告訴我要溫柔體貼,以丈夫為天,莫要管東管西,插手爺們兒家的事兒”
“你”客氏給她懟的說不出話來,仰臉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想自己已經是這樣的疼愛四弟,難道弟妹還覺得她做的不夠多麼
客老太太板了臉,抬手將屋裡的婆子、丫頭都遣散了,低聲喝道“如今是要商量你弟弟的事,你們吵些什麼”
轉頭對鍾氏道“有你這麼和姑姐說話的別忘了你姑姐怎麼拉扯你們。”
鍾氏眼圈紅了,冷笑出聲“是了,姑姐拉扯過我們。捐了官給天賜,叫他做了那勞什子武備教頭,因此才結識了那起子貪酒好賭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兒,拿著官家俸祿,整日滿街亂轉,什麼壞的亂的不做天賜難道不是給那些人帶壞了,這才敢做了那些惡事”
“姐姐還想摘出來,推得一乾二淨,這可能嗎天賜哪裡來的田產,哪裡得的鋪子哪裡來得流水般花不完的錢不是姐姐貪心,妄想佔了人家好處,還想用這筆錢發家,自己不出面,推了天賜出頭四處替你經營如今你跟你丈夫倒有臉來我們家裡要債姐姐,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天賜難道不是你害的”
“不是為了你,天賜用得著去綁你家那大閨女姐姐在外裝的人模人樣,背地裡如何作惡,以為旁人不知你佔了人家銀子,搶了人家丈夫,當年推了人家閨女去宮裡給人磋磨,如今又瞧不得那大閨女不聽你的,就狠心想將人前程斷了你作惡便作惡,作甚要借用我家天賜的手”
“姐姐害的天賜至此,竟還敢叫你丈夫去我們家裡要債哪一分錢入了我鍾氏腰包哪一塊地裡的收成入了我鍾氏的口姐姐,蒼天有眼你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