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甕中之鱉了,你去讓白將軍穩住軍心再說…”
桓溫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這種時刻他絕對不能亂,否則大軍必回出亂,一個優秀的統帥必須要時刻保持冷靜。
就在桓溫將心底的怒火壓下的時候,突然韓城守將韓翔滿臉頹色,渾身染血的衝了進來,一見此人,桓溫便知道韓城必定失守了。
“末將無能,未能守住韓城,請將軍降罪…”
韓翔跪在地上,開始以頭搶地,額頭血流如注,再不阻止還真有可能讓韓翔磕死在這裡。
聽到韓城失守,桓溫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不過還是將跪下請罪的韓翔扶了起來,開始勸慰起來。
“韓將軍勿需如此的自責,北冥軍來勢洶洶,你以五千之人未能守住,也是在情理之中,本帥怎麼能怪罪於你呢…”
見到桓溫未降罪與他,韓翔知道,他這招苦肉計算是成功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眼中略帶感激之色的看向桓溫。
“主帥,如今韓城失守,我軍該怎麼辦呢?”
庾亮此時看著桓溫嗎,將目前泗州軍的困境說了出來。
“唉,如今韓城失守,我軍後路被斷,而且城內流言四起,軍心不穩,我軍只能退走金沙渡,先北冥軍一步度過金沙渡,到達平城據守了,唉,桓某真是愧對主公一片信任啊…”
桓溫此時想著自己如今的困境,不覺眼中落出一滴眼淚,無限悲涼。
是夜,桓溫帶著大軍悄悄出了朝陽城,揮軍直往金沙渡而去,而這些自然躲不過北冥軍斥候的眼睛,將情報迅速稟報了焦急等待的吳起。
吳起一聽到訊息,臉色大喜,立刻帶著炎黃武卒直往金沙渡趕去,而郭嘉卻並未隨軍出發,而是和張蠔留守軍營,等待著吳起大勝的訊息傳來。
而此刻,先一步出發的桓溫距離金沙渡不足三十里,臉上無喜無憂,只是一直朝著金沙渡飛速趕去。
“將軍,主帥為什麼讓我們再次埋伏啊?”
此時李存孝受了吳起的命令,揮兵隱藏在金沙渡,等候著桓溫大軍的到來。
“哼,你懂什麼,韓城被狄漢臣拿下,一舉斷了泗州軍後路,桓溫必定棄城轉走金沙渡,我軍先一步等候在此,以逸待勞,到時必定可以殺的泗州軍人仰馬翻,退避三舍,只要吃下桓溫十萬大軍,從此泗州那裡不可去得?”
李存孝鄙夷的看了一眼沒見過世面的麾下小將,滔滔不絕的賣弄起自己的大局觀。
“將軍英明神武,小的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小將見李存孝如此的有遠見,不覺開始對李存孝恭維起來。
“報,桓溫大軍距離我方不足十里…”
“來得好,好久沒有鬆鬆筋骨了,身體都開始生鏽了,桓溫來得正是時候啊,嘿嘿…”
李存孝聞言,眼前一亮,舌頭舔了一下乾澀的嘴唇,眼珠轉了轉,嘿嘿直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極為期待與泗州軍的大戰。
“報告主帥,北冥軍大將李存孝已揮軍佔據金沙渡…”
“報,吳起盡起全軍從後方殺來…”
一名親衛還未說完,另一親衛接連稟報。
“哼,果然來了,就讓桓某看看,今天到底是我軍殺出重圍,度過金沙渡,還是折戟金沙渡?”
此刻的桓溫看著朦朧的夜色,嘴角揚起,手握著劍鞘,眼中深邃無比,而臉上也是出奇的平靜,這才是一個主帥應有的風度。
一席湛藍的披風隨風飄揚,眉宇間幾根長髮被風吹得來回飄蕩,挺拔的身姿,屹立在前面。
身後一眾泗州軍見此,晃動不安的心不自覺的平靜了下來,心中的懼色隨著這是略帶寒氣的晚風吹散,臉上焦慮不安的神情也不自覺的緩和下來,隨著桓溫矚目遠望這近在咫尺的金沙渡和北冥軍。
“將士們,準備好了嗎?”
“誓死追隨將軍,死戰不退,殺!殺!殺!”
泗州軍一臉喊出了三個“殺”字,而氣勢也一變再變,直奔巔峰,眼中在無懼色,有的只是一往無前的衝勁。
“隨我殺敵,殺…”
桓溫看著氣勢到了巔峰的泗州軍,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不再等候,怒吼一聲,拔劍就殺向了擋在面前的李存孝部。
“咦,氣勢倒是也不錯,想不到這小小的桓溫,統帥能力絲毫不弱呀,倒是小看他了…”
李存孝望著泗州軍高漲的氣勢,一時有些啞然,輕笑一聲,對這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