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就是水池的邊緣,她不可避免的整個人倒靠在邊沿上,蕭惜惟緊跟著靠了過來,手仍是攬著她的腰,另一隻勾著她的下巴,強勢而又霸道的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席捲了她,他像個野獸一樣,用強勁有力的爪子摁著她,肆意地吞噬著她,凌汐池感覺到了害怕,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他。
可她的力量對他來講根本微不足道,他將她抵在了水池的邊沿上,瞳孔中彷彿要冒出火焰來,凌汐池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任他予取予求。
激情過後,凌汐池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蕭惜惟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看著她的眼神中除了心疼,滿滿地全是自責和愧疚。
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可避免地弄傷了她。
他將她抱回了暖閣中,輕柔地將被子為她蓋上,卻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凌汐池也沒有說話,既沒有責備他,也沒有質問他,只是平和而又安靜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很多話,其實不必多問,也不必多說。
蕭惜惟在她身後抱著她,良久,才聽見他在身後說了一聲:“對不起。”
凌汐池假裝已經睡著了,一滴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她不怪他,她只是覺得,他們兩人的感情路實在走得太艱辛,一路坎坷,從沒有平穩過。
為什麼他們明明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雨,可這些風雨卻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
她手裡捏了一把冰涼的汗,覺得自己很累很累了,累得她好像什麼都已經想不起來,她想著,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不知是否是血珀珠起了作用,蕭惜惟再也沒有發狂過,為她祛毒的時候也很正常,他們都心照不宣的沒提那晚上發生的事情。
蕭惜惟也將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每時每刻都和她待在一起,每日送來的公文都被他放在了一旁不去理會。
他會為她梳妝,為她畫眉,他彈琴的時候,她就跳舞給他看,她煮茶的時候,他便在一旁作畫,累了兩人就靠在臥榻上看同一本書,凌汐池想要調香,他便在一旁用碾子將各種香料磨成細粉,凌汐池想要將上清引默下來,他就讓人將筆墨紙硯送了過來,執著她的手,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寫。
他每日還會帶著她去林間玩耍一陣子,她便心情大好地帶著他採蘑菇,挖野菜,那幾日他們的膳食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挖的野菜,打的野味。
時間就這麼慢了下來,但卻又很快地過去了。
就好像一生明明很長,但站在時間的盡頭,卻又覺得那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凌汐池以為他們至少會就這麼安靜地過幾天,沒有外界紛擾,就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僅僅是以為而已。
這一日晚上,凌汐池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卻發現蕭惜惟不在她的身旁。
她心中恐懼頓生,連忙披了衣下床,準備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