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林洋的心裡這麼想著,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可今早郝婷的表現已經很反常了,可他卻沒往這方面去想。要是他今早能對郝婷表現得熱情一些,或許她也就不用做這麼想不開的事情了吧?或是他也可以寬慰郝婷幾句,讓她去自首吧?
肖玲在林洋的身下看到他沮喪的模樣,只好扭轉了車燈試探著問,“阿洋,發生什麼事情了?剛剛蕭薇說死人了,她說誰死了啊?”
林洋聽肖玲這麼問,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肖玲已經偷聽到了他談話的內容,這時他還有什麼話好對它說呢?這麼想著,他只好把手機插回到口袋裡面,而後又嘆息著說,“唉!你不是聽到了嗎?你都沒聽到誰死了,你覺得我能聽到嗎?”
肖玲聽林洋這樣回答,便把車燈轉回去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你,你能不能聽到我怎麼知道嘛?”這話說完,它又大聲問了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怎麼辦?去送急件,送完再說。”林洋聽了這話,把手放到肖玲的車把手上用力地轉動了幾下。隨後,他騎著肖玲一起向前衝去。
從林洋剛才停車的地方到城北工業園還有很長得一段路要走。
好在肖玲是妖jīng,並不是普通的摩托車。這樣,他在路上並不用去管任何事情,只要閉著眼睛打瞌睡,或是去想自己的事情就好。
當肖玲跑到城北工業園附近的時候,林洋的腦子裡面還是一團霧水。他依舊沒能搞想清楚天河大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後又究竟死了誰。
這時,肖玲看到林洋的臉上依舊是副煩亂的表情,便在他的腦海裡面提醒,“阿洋,我們到城北工業園了。究竟是哪家公司?”
林洋聽了這話,讓肖玲在路邊停靠了一下。他又把置物箱裡的包裹拿出來察看了一遍。之後,他對肖玲說,“C…18棟,是一家汽車大修廠。”
“汽車大修廠?他們都有什麼急件要你送啊?他們的零件都很大的吧?你的那個包裹那麼小,而且我記得你說是從市內發出的吧?”肖玲聽了林洋的話,轉動著車燈遲疑著問。
“那誰知道呢?咱們是快遞公司,又不是華夏郵政。華夏郵政可以檢查客戶的包裹,咱們能嗎?人家都說,客戶是上帝。咱們的客戶那是上帝他爸爸,比上帝還上帝的人啊。”林洋邊說邊轉了轉肖玲的車把,而後又把它發動了起來。
肖玲聽了林洋的這通牢sāo,只能一笑,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雖說它成為妖jīng的時間不長,可也跟著林洋算是看遍人間的冷暖了。特別某些原本有益的政策,怎麼到了執行者的手上就成了幫助他們賺錢的手段了呢?
按著包裹上面的地址,肖玲很快就來到了C…18棟的外面。這裡的確有一家汽車大修廠。如今工廠裡面還在叮叮噹噹地開著工。
看到工廠裡面熱鬧的景象,林洋把肖玲停到了保安室的門前,並把置物箱裡的包裹拿了出來,“哥們兒,我是來送快遞的。你們誰簽收一下啊?”
“你的包裹是送給誰的?”守門的保安聽了林洋的話,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隨後,他的目光就向身旁的幾個人看去。
林洋聽了保安的話,便把目光向包裹上面看去。可他手裡的包裹上面並沒有寫具體的收貨人,只寫了地址和汽車大修廠的名字。看到這裡,他只好無奈地聳了聳肩,而後又說,“上面沒有具體收貨人的名字。”
“沒名字?噢!那估計是艾科長的包裹。對了,你姓林,是吧?我看你有點兒面熟啊?”保安聽林洋這麼說,便開口如此回答。
林洋聽了保安的話,思忖著點了點頭。
他的確姓林,在這件事上他沒什麼好否認的。至於這個保安說他長得面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是送快遞的,每天滿世界地跑,會有些陌生人認識他也很正常。
保安看到林洋點頭,便衝身旁的另一個人努了努嘴,之後又說,“你帶他去找艾科長吧!他就在後面的廢料倉庫那裡。”
“廢料倉庫?哦,好!我明白了。”後面那人聽了保安的話,先是一怔,而後才忙不迭地點頭。隨即,他便起身對林洋說,“兄弟,我上你的車子,你載我一段兒怎麼樣啊?”
“成!那你就上來吧。”林洋看得出來,這家汽車大修廠的佔地面積停大。從廠門到後面的廢料倉庫,或許真得會有很長一段距離的路要走。這樣一來,後面這人的要求也不為過,他當然沒有必要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