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第一次啊!”他略帶興奮的叫道,但是馬匹腳下彷彿有祥雲一般讓它頃刻間化身志怪傳說中的神馬,一下下落足皆往天上去。
不過光是如此還不行,東向燕將自己的內力傳入馬身,施展馬上輕功,一人一馬開始跨越山嶺,所到之地皆有山靈,幽鬼相助。
東向燕一面走來一面從袖子裡丟出藏有自己血的小物件,不知不覺,千里路程始於足下,時間不過度過區區半天!
“好馬兒,想來這次經歷在你的馬生中也是值得吹噓的一筆了。”東向燕玩笑讓馬匹和自己在長安城附近落地,當然也是保證沒有人發現的前提下。
入城之後剛剛接近宮門就被等待已久的人拉走,褪去魚服換上龍裝,東向燕直接被顧惜朝打包送入御書房任由文武兩黨大臣消遣。
翻開幾本奏摺,確信惜朝已經把該留的東西放在這張桌子上,他開始一心兩用的整理最近朝野上下的變動,外加支稜起一隻耳朵捕捉兩方大臣的對話。
不出意外,果然是因為大遼。
“夠了。”
東向燕托腮打著哈欠,龍目含威的掃過他們。
明明都是在大朝上數一數二的重臣,卻愣是噤若寒蟬,活似有人壓下他們的脊樑,恭恭敬敬的彎下自己的腰,在這名年輕的帝王座前臣服。
傅宗書忍下眼中的不甘,卻因為這個姿勢不用對上東向燕的眼睛感到安心。
空氣中浮動著不安的氛圍,東向燕輕佻的笑聲接著傳入他們耳際。
“朕又不是老虎,何必這般怕我。”
“陛下,”劉柏年咬咬牙,上前一步躬身道:“大遼往邊境增兵乃我軍斥候親眼所見,若置之不理,恐會釀成大禍!”
傅宗書當下不屑道:“劉大人是否過於謹小慎微,增兵一兩百還是增兵,增兵一兩萬也是增兵,何況邊關與長安距離甚遠,中途出現什麼誤傳也是很有可能的!”
哼,陛下發威我不敢說話,但你一個老柏樹我豈會束手待斃!
劉柏年銀牙暗咬,憤憤怒斥:“傅大人是何居心?大遼狼子野心天下可見,你卻裝作一無所知,難不成是暗藏叵測,居心不良!”
“劉大人此話可過了,”傅宗書一系的黨羽立刻有人出頭道:“傅相與劉大人同殿為臣,豈有忠奸之分?尤其這還是在陛下面前,望劉大人慎重行事,莫要招惹口舌是非!”
劉柏年無言以對的張著嘴,東向燕看著一幕默默想著,左相不善言辭的毛病真是許多年也沒有長進。
一見劉柏年啞口無言,傅宗書大為得意道:“劉大人,大遼對我國虎視眈眈雖然是事實,但一無證據,二無事實,擅自調動軍隊不僅勞民傷財,還會給百姓傳遞不安的訊號,而且最重要的還有一點兒,若遼國僅僅是日常駐軍更換卻因為我國的行動誤當成戰爭打響的訊號,這等大罪,劉大人,試問你擔得起嗎?”
劉柏年被傅宗書的氣勢迫的後退一步,到這裡東向燕就知道,這一局看來是傅宗書勝了。
劉柏年神情頹廢,望過來的眼神簡直是在說——老臣無能,竟讓奸相誤國,耽誤陛下大事,萬死難辭其咎!
東向燕無聲撇開目光,左相干嘛含情脈脈的,搞得好像和朕有姦情似的?
事實證明,眼神……那真是不能代替語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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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出口氣,這場倒黴官司打得不止是大臣們累, 剛回來就被趕鴨子上架的東向燕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