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反駁這句話!
東向燕變本加厲的撒潑:“你看上剛才那個醜女人了!”
葉孤城:“不、不是……”
不是,我沒有,沒有這回事!
否認三連差點兒就從形象大失的白雲城主嘴裡冒出來,好懸半路停下了。
但也因此導致東向燕連回到大營駐紮的地方,還在和葉孤城對著這個問題糾纏不休。
黑黑的眼圈大清早的掛在東向燕臉上,叫來覲見的武將們摸不著頭腦。
東向燕大手一揮:“加快行軍,早點去見父皇。”
“喏!”
有太子殿下開口,大軍暢通無阻的在半月後抵達長安,然後在城外幾十裡外駐紮下來,僅有幾人和一隊護衛,護送大將軍和幾名回京訴職的參軍將軍,不出意外,他們應該不會再出京了。
東向燕作為太子和他們一起趕回,理當受到最隆重的接待。
然而他左看右看,沒看見自家兒子控的父皇。
東向燕雖然沒有明顯表現,但嘴角卻是壓了一壓,對代替聖上前來迎接儲君的大臣問道:“父皇呢?”
丞相劉柏年猶豫著說道:“二皇子將薛尚書家的嫡次子打了,聖上正在安撫薛尚書未能及時前來迎接殿下,還請殿□□諒。”
東向燕一言不發,嘴唇緊抿著沒有答話。
劉柏年心裡咯噔一下,趁機和其他人一起全力打量三年沒有回京的太子殿下,這一看,變化好大……
出京時奶白色的面板回來已經覆了一層蜜,面目稜角不再那麼秀氣,多了幾分剛毅,最重要的是,有幾分渾圓的身材變得高挑健美,瞧他利落的上馬下馬姿勢,可見在邊關接受了不少鍛鍊。
儲君能文能武,是萬民天下之福。
劉柏年老懷大慰,一時沒聽清太子殿下說什麼。
“什、什麼?”他驚愕的張大眼睛。
東向燕不耐煩的道:“那個薛尚書的嫡次子現在在哪兒?”
劉柏年:“呃……他在太醫署,不過此時應該已經回府了吧。”
“所以你們就看著本宮二弟被父皇罵,另一位正主卻不見蹤影?”東向燕語氣不明的說道。
劉柏年和其他帶仗而來的大臣面面相覷,還是由丞相開的口。
“主要是……”劉柏年壓低聲線,“二皇子把人家嫡次子的腿打斷了,太醫親口做的證,錯不了。”
東向燕“哦”了聲,面無表情。
“帶本宮去薛尚書家裡,既然是本宮二弟犯的錯,長兄如父,本宮當然要有所表示。”
劉柏年:“這、這……”您說的沒錯,但看您現在這個架勢,怎麼不像是道歉,倒像是想抄家!
東向燕冷眼一掃,手裡馬鞭適時甩出一聲爆響。
“你們有意見?”
“沒!沒有!”
這一刻,大越朝臣再次回想起了被太子殿下支配的恐怖。
薛尚書出身世代書香,一筆的好字引以為大家,曾讓文壇轟動,皇上都曾特意求過他的字拜見,以此可見薛尚書本人在書生文人間的地位。
完全可以說,等他再老一點兒,又是一位文壇巨匠,傳世大儒。
也正因如此,父皇才會寧願壓著二皇子道歉,也不願意讓這位大臣惱了自己。
不過能理解是能理解,但自己家的人被外人鄙視了,東向燕卻也是不樂意的。
甭管二弟那個笨蛋犯了什麼錯,但只看其母金貴人和自己的淵源,東向燕就已經下意識將他護在自己的羽翼範圍。
這些年自己入軍在外,但也沒斷了和宮裡的聯絡,知道二皇子朱珵廷如今在梅貴人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