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慌忙轉身對已經走到門口的人道:“你為何和我說這些話!”
好似聽出他語氣之中的複雜,東向燕笑道:“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哥。”
“什麼!”玉天寶滿臉不敢置信,然而直奔出去後卻根本找不見那人,“你是誰?”關於這份疑惑,讓他在回頭去取那二十萬兩時變得無比複雜。
賭坊的人旁觀到現在才敢小心翼翼的道:“玉公子,還賭嗎?”
本來想說要賭的玉天寶忽然想到東向燕說過的話,猶豫一下,氣惱的一拍桌案。
“不賭了!”
至於東向燕,門口的酒壺似是被一陣風捲走了,悄無聲息的消失很是引來一陣揣測,然而屋頂之上,酒壺落到手裡頭,某人喝著小酒,隨手把玩著這塊價值二十萬兩的羅剎牌。
東向燕掂量一陣後,慢吞吞道:“賠了。”
呔!就算是古玉也沒二十萬兩這麼貴的,嘖嘖,下次不能這麼敗家了。
日升月落,天際一片銀河長鋪,遠到山海一層,無邊無垠。
躺在賭坊的屋頂,東向燕看起來都快睡著了,卻被附近的一陣細微聲響吵醒。
聽從那個神秘人的話沒有繼續賭下去,玉天寶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失氣概,遂找了妓院裡最紅的清倌陪自己一夜。
誰知耳鬢廝磨,不知快活今宵到幾何。
黑甜夢境中,一隻枯瘦蒼老的手將自己抓起來丟到外面。
玉天寶當場就被摔懵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有這個待遇,顧不得確認自己的狀況先一步批判起來者。
“你們是誰!不知道我是西方魔教的少主子嗎?”
“呸,少主子?”說話的聲音明顯很老了,但雖然很老卻又似乎很精神,正好一縷月光垂下來照亮他的面孔,玉天寶倒抽口涼氣,叫出此人的身份,“孤松長老,還有……”因為光亮才發現他背後還有兩個人。
枯竹,孤松,寒梅三人向來形影不離,想來孤松既然出現在此地,其他兩人也在就絲毫不奇怪了。
“三位長老為何要這樣對我?”玉天寶委屈的看向他們。
親爹一向管錢不管養,平時相處最多的就是這三位保護自己的長老。
可以說,內心還是個寶寶的玉天寶,哪怕平時行事無稽,對他三人卻從來有禮,只當自己是晚輩,他們三人是長輩。
然而天真的玉天寶卻不知,失了羅剎牌,雖然大部分的眼線都從他身旁撤走了,卻唯有一直將羅剎牌視為己有的孤松等人不肯罷休。
孤松冷笑道:“為何?光因你丟了羅剎牌就是一件大事!”
玉天寶聞言囁嚅道:“爹把那玩意兒給我也沒指望我繼承魔教,如今賣出去也算順水推舟呃……”
孤松憤怒的抓緊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起來。
“蠢貨!你的一言一行無不在挑釁我之怒火!”
“唔——好痛苦,長老……”玉天寶眼裡閃過淚花,嘶啞著嗓子叫道。
枯竹冷漠道:“不殺他不足以洩憤。”
寒梅沒有表示,但漠然的模樣也不似有將他當做晚輩的樣子。
事已至此玉天寶才意識到自己的平庸無能是何等的錯誤,自小從未被好好教養過養出來的憨蠢既收服不了人心,也叫人看不起,似這些當做長輩對待的人怕不過把自己視為豬狗,一旦價值耗盡就是待宰的命。
“呵——呵嘶——”逐漸發黑的眼前冒出許許多多的小星星,玉天寶終於想通了自己的處境,但也已經陷入窒息的境地。
正待孤松再一次收緊手掌之時,一顆石子從屋頂飛射下來,打上他的手筋,立時叫他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