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之症,並沒有好值得特別忌諱的,因此不但將潔華抱進了懷裡,還拿出手帕給她擦起汗來,又親自喂她喝水。
直看得謝嬤嬤是心驚膽戰,等不及明天再去請小華太醫了,當下便去找到梁媽媽,把情況與她說明了,讓她立刻使人去外院傳話請小華太醫去。
在關心孔琉玥的身體上,梁媽媽與謝嬤嬤從來都是一致的,聽了謝嬤嬤的話,焦急之餘,自是滿口贊成,當下便使人去外院傳話。
於是不到午時,小華太醫已經出現在了蕪香院,倒弄得孔琉玥吃驚不小,但隨即便猜到這定是梁媽媽和謝嬤嬤的主意,雖有些不悅二人的自作主張,但人都已經來了,斷沒有讓人白跑的道理,況她遲早也是要使人去請小華太醫的,早一日晚一日,區別並不大,是以立刻使人請了小華太醫進來。
這已是小華太醫第二次見孔琉玥了,但乍一見到她,還是晃神了片刻,方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的拱手行禮道:“下官見過傅夫人!”又有些好奇永定侯不在府中,傅夫人怎麼也不見迴避?轉念一想,傅夫人自己就是醫者,醫者之間,哪來的那麼多繁文縟節?於是便釋然了。
孔琉玥忙屈膝還了禮,“有勞小華太醫了。皆因小女日前不慎染了風寒,吃了金太醫三日藥都不見多少成效,妾身擔心她是……,所以才特特使人請了您來。”
小華太醫笑道:“傅夫人客氣了,原是下官職責所在。”說著坐到潔華榻前的杌子上,伸出二指探起脈來。
“夫人放心,小姐染的只是尋常風寒,等將體內的寒氣發出來,自然也就打好了,並無大礙!”
小華太醫此言一出,不止孔琉玥鬆了一口氣,滿屋子伺候的人尤其是謝嬤嬤和梁媽媽,就更是一臉的如釋重負,小華太醫可是整個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只要他說四姑娘沒有大礙,那就一定是沒有大礙,真是謝天謝地!
“有勞太醫了!”孔琉玥對著小華太醫再施一禮,命梁媽媽引著他去外間奉茶開方子。
梁媽媽卻賠笑道:“夫人也好長時間沒請平安脈了,這會子正好小華神醫在,不如讓神醫給您也請請脈?”
謝嬤嬤聞言,忙附和道:“是呀夫人,連日來您操持家務,也夠累的了,前兒個還說頭暈呢,趁著今兒個神醫在,不如讓神醫也給您請請脈?”
孔琉玥聞言,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手下兩個媽媽還都是拍馬屁的高手,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既已決定了要調治身體,看太醫便是終究避免不了的,且小華太醫的醫德那是整個太醫院都出了名的好,華家與韓家又是親家,想來當不會出去胡亂說嘴才是,因點頭道:“既是如此,我也順便請請脈吧。”看向小華太醫,歉然一笑,“只是要麻煩太醫您了,只不知您方便不方便?”
怎麼會不方便?自打得知韓遠關十數年腿疾乃是孔琉玥治好的之後,小華太醫早就想和她切磋醫術了,偏生一直未尋下機會,如今終於有機會一償所願了,自是不肯放過,因忙點頭笑道:“傅夫人客氣了,原是下官的本分,何來方便不方便之說?”
一旁梁媽媽聞得這話兒,忙扶了孔琉玥至桌前坐下,謝嬤嬤則褪了她腕間的玉鐲,又將一方絲帕覆在了她的手腕上,方賠笑向小華太醫道:“神醫您請!”
小華太醫笑笑,至桌前坐了,凝神給孔琉玥探起脈來。
屋裡其餘伺候之人早被梁媽媽打發了,亦連潔華亦在放在被孔琉玥抱在懷裡時,不知不覺睡著了,因此屋裡很是安靜,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眼見小華太醫的眉頭越皺越緊,梁媽媽和謝嬤嬤的心也是越提越高,等到小華太醫收回手時,終於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神醫,我們夫人的身體……”
小華太醫並不回答二人,只是皺著眉頭看向孔琉玥道:“想必夫人對自己身體的情況,心裡其實是有底的吧?”
孔琉玥一聽這話,就知道情況不樂觀,但一來她原便有心理準備,二來小華太醫這樣的直言不諱反而更得她意,因點頭道:“的確如此。”
小華太醫眼裡就閃過一抹驚訝,他常年出入於京城各高門大戶之間,聽過見過的陰微事不知凡幾,自然一探孔琉玥的脈搏,就知道其中必有隱情,讓他比較意外的是孔琉玥的態度,那樣的平靜,就像知道自己的身體出問題是被人動了手腳,像是知道動手腳的那人是誰似的!
不過,這樣的事情原便非他該關心的,知道得越多,只會對他越沒好處,因此小華太醫只是驚訝了一瞬,便已恢復了常態。
“既然夫人知道,那下官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