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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了個趔趄,只可惜這次在沒有桌子給她靠。

三夫人本來就腰疼得緊,有一連兩次被傅旭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面子,氣痛委屈之下,終於再忍不住哭出了聲來。配上一旁已被傅希恆與傅頤恆反剪了手動彈不得,卻仍叫囂著要殺了傅鎔奶孃的傅旭恆的聲音,再次讓屋裡亂作了一團。

“好了,都給我閉嘴,沒見眾位長輩還在呢,弄得雞聲鵝斗的,成何體統!”老太夫人不高卻威嚴十足的聲音忽然響起,總算讓傅旭恆和三夫人及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老太夫人冷眼看至這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可說已是心知肚明,雖說身與心都疲憊到了極致,之恨不能立時便躺下來再也不要起來,不然早晚被不肖子孫氣死,卻也知道眼下這攤子事還得靠自己來處理,更知道這個家還得靠自己來支撐,說不得只能強打起精神,起身喝住傅旭恆等人,隨即欠身向眾族老道:“讓眾位叔伯看笑話兒了!”

眾族老在族裡輩分雖高,說得上話,卻也不敢在老太夫人面前拿喬託大,聞言忙都笑道:“老嫂子客氣了,客氣了!”

老太夫人又欠了欠身子,方復又坐下,卻不堪傅旭恆也不看孔琉玥,而是徑自看向傅鎔的奶孃,冷聲問道:“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最好把你所知的一字不漏都從實說來,若是膽敢有半句虛言,我第一個不饒你!”

“求老太夫人息怒,奴才絕不敢有半句虛言!”老太夫人平日裡瞧著雖慈眉善目的,畢竟是久居高位,真沉下臉來,自有一番威儀,何況那你乳孃今兒個本來就是要當中說出真相的,才又被傅旭恆那麼一嚇,當下根本不用老太夫人如何威逼,已竹筒倒豆子般說道起來:“六月中旬時,奴才的男人因買地之事,欠了人大筆銀兩……”

原來傅鎔奶孃的男人蔡大因幼年時家貧,經常三餐不繼,長大後便對買地之事有近乎偏執的狂熱,總夢想著有一天能買下一大片屬於自己的地。等到蔡大家的給傅鎔當了奶孃後,因月錢和年節日常間的賞賜都頗豐,蔡家也漸漸有了一些積蓄,蔡大想要買地的願望便更強烈了。

找牙子,會經濟,見賣家……一來二去的,蔡大敲定了一塊約莫五十畝,價值約二百兩銀子的地決定買下來。

雙方約定在酒館會面,因生意談成了,彼此都很高興,於是不免多喝了幾杯。誰曾想等到酒醒之後,蔡大方發現,契約上的地竟不知何時變作了五百畝,價錢也變作了兩千兩!

蔡家世代家貧,別說兩千畝,就連之前的兩百兩都是東平西湊,借了不少親友價才湊齊的,如何拿得出兩千兩?偏那賣家催銀子又催得急,還說雙方白紙黑字立了契約的,就算是告到哪裡,他都是有理的一方,不肯收地,只要銀子,直把蔡大一家急得個半死。

也是湊巧,正當蔡家人急得六神無主之際,鄰居倪大找上了門來,說他手上有一筆現銀,願意以低於市價一分的利息借給蔡家。

如此雪中送炭之舉,自是將蔡家人感動得一塌糊塗,當即便與倪大立了契約,將銀子轉手還給了那位賣家。

卻不想,他們才剛將銀子送出去,倪大便變了臉,說是上頭要收回那銀子,限定他們三日內歸還。蔡家若是拿得出一千八百兩銀子,何須高額利息向倪大借?待要轉手將才買到的地賣出去,一時間又找不到賣家,真是急得恨不得立時死過去。

關鍵時刻,又是倪大“好心”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帶了蔡大區間他的主子,那主子又帶了蔡大區間他的主子。倪大主子的主子蔡大倒也認識,不是別個,正是傅旭恆。傅旭恆倒也好說話,說只要蔡家幫他辦成一件事,那一千八百兩就可以一筆勾銷,並且事成之後還會有重賞。

“……我男人回來跟我一說,我先是百般不同意,三少爺畢竟是我奶至這麼大的,說句僭越的話,在我心裡,三少爺比我自己的兒女還要親,我就是害誰也不能去害他呀!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先是我們家額茅房被燒了,若非發現得及時,待火勢一蔓延,我們全家人都要燒死在屋裡;後來是我兒子在外面玩耍時,不慎摔斷了腿;緊接著我男人又因跟人口角,被打得臥床不起……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兼之他們又說那藥不會傷及三少爺的姓名,他們只是想把、想把大夫人趕出府,我想著畢竟是骨肉至親,他們應當做不出也未必就敢做出那等狠心之事來,所以我才不得已答應了他們……”

蔡奶孃說著,已是泣不成聲,“誰曾想他們竟騙了我,那藥根本就是能害死人的!是我害了三少爺,我有罪,我有罪啊,……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敢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