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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白天的冷靜後,她的心情能稍稍好些,誰曾想,她根本就連自己的心情都全部封閉了起來,再不肯輕易在他面前表露半分!

眼見傅城恆只是呆呆望著床上多出來的那床被褥,既不說話,也不上床,孔琉玥心裡不由浮過一抹快意,但面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也只是定定的站著,既不說話,也不上床,反正她現在就是躺到床上去,也是睡不著的,有的是時間陪他耗。

在兩人無聲的對峙中,傅城恆先敗下陣來,只因他看見孔琉玥只在寢衣外隨意穿了件小襖,怕她凍壞了,“月兒,時辰已經不早了,早些歇了罷?”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卑微,而這份卑微,在過去的兩天一夜裡,已經讓他很習慣。

傅城恆說完,便先上了床,因為他有預感,若是他不先上床,如今凡事都“守禮”的孔琉玥是定然不會先上的。

果然他剛躺下後,孔琉玥便脫了小襖,自他腳下爬到了床的裡側,將自己裹進了那床新多出來的被褥當中,然後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傅城恆再次對著孔琉玥冰冷的背影過了一夜。

第二天孔琉玥醒來時,傅城恆跟昨天一樣已經不在了,孔琉玥樂得輕鬆,慢慢的梳洗妝扮了,坐到了桌前用早餐。

奈何她依然沒胃口,甚至連半點吃東西的慾望都沒有,且肚子也不覺得餓,因吃喝了一杯清水,便要給老太夫人請安去。

梁媽媽等人原本還在想著,打今兒個起三位姨娘便再不會一早來請安,其實也等同於是一早來給夫人添堵了,夫人的心情應該能稍稍好一些,因此早餐的花樣都多準備了一些,就是盼著夫人一高興了,能多吃一點。

誰曾想夫人的胃口比之昨日還要更差,竟連粥也不吃一口了,只喝了一杯清水,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

面面相覷之餘,不由都紅了眼圈,最後方由梁媽媽上前代表大家勸道:“夫人,常言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懂’,您自昨兒個便沒怎麼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麼受得了?您多少吃一些啊,不然……”說著已是哽咽得說不下去。

孔琉玥聞言,無聲的苦笑了一下,她是大夫,怎麼會不知道‘人是鐵飯是鋼’的道理?可問題是,她就是沒有胃口,就是不想吃啊,她有什麼辦法?

但到底不忍梁媽媽幾個失望,只能坐到桌前,勉強自己吃了半碗粥,才去了樂安居。

原以為去了樂安居之後,老太夫人肯定木問自己昨晚上之事,畢竟一下子送走三個姨娘可不是小事,說得不好聽一點,這樣的行為放到大秦哪裡都會被人稱之為“妒婦”,——旁人是不會去管到底是誰下令送走妾室的,只會將一切都理所當然的算到正室頭上,因此孔琉玥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被老太夫人質問甚至是責罵的心理準備。

誰曾想老太夫人竟然問都沒問一個字,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此事一般,倒弄得她有些詫異起來。

孔琉玥並不知道,傅城恆昨晚上就親自來過樂安居一趟,把事情稟了老太夫人,並將一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老太夫人雖不高興,奈何見他堅持,也惟有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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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幾日。

孔琉玥待傅城恆還是時刻以禮相待,“侯爺”、“妾身”的不離口,恭敬得比多數大秦本土婦人還要可圈可點,卻也讓傅城恆越發的抑鬱,覺得二人的距離無形又遠了許多,甚至很多時候,哪怕她就在眼前,哪怕她就在他身邊,他依然感受不到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她。

這樣的感覺讓傅城恆既痛苦更恐慌,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他開始變得一回來便沒話找話起來,好像藉此就能證明自己跟孔琉玥之間,還是離得很近一般。就譬如昨天,他回來時因見孔琉玥仍然一臉淡淡的,便說道:“我瞧著屋裡的地毯都有些舊了,很是該換換了,你喜歡什麼顏色,什麼花樣?”

孔琉玥在過去幾日早已習慣了他的沒話找話,眼皮都未抬,“侯爺做主便好。”

傅城恆沒辦法,只得絞盡腦汁繼續道:“你看是牡丹富貴的好一些?還是喜鵲鬧春好一些?要不就福祿壽三喜花樣的?”

孔琉玥還是那句話:“侯爺做主便好。”任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無所謂。

傅城恆沒轍了,只得又改變策略,每日裡命人將各種珠寶首飾布匹流水價一般送到蕪香院正房來,只可惜孔琉玥對他仍是淡淡的,客氣有禮得就好像兩人並不是夫妻,而只是共居一室的陌生人一般。

其實認真說來,傅城恆雖已有過好些個妻妾,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