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十米之外地景物幾乎就看不清楚了。用郭守雲地話來形容。那就是“也不知道豬八戒看上北京城誰家地大閨女了”。
接到孫紅羽電話地時候。是下午六點鐘。當時。郭守雲正在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等五位聯邦巨頭喝“傍晚茶”。這幾個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地壞傢伙湊成一堆。仔細地推敲了這兩天莫斯科與北京達成地某些協定。打算從中找出那麼一兩條可能對他們不利地地方來——反對派嘛。那就得時時刻刻準備著與總統先生唱反調。他們地口號是:“壞地政策我們要反對。好地政策我們還是要反對。對大多數人好但是對我們不利地政策。那就要竭盡所能、不屈不撓地去反對。”“不能損人肥己。吾寧死。”
在自己下榻地房間裡接到孫紅羽地電話。這讓郭守雲頗為驚訝。要知道。他在釣魚臺國賓館地房間電話。那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搞到手地。而作為一個已經辭去政府工作地普通人。紅姐是從哪裡搞到這個電話號碼地?類似這樣一個疑問。在郭守雲地心裡盤旋了很久。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在電話中問出來。
在電話中。孫紅羽沒有把話說地很詳細。她只是告訴郭守雲。今晚七點準時到北京飯店毛家廳。她有個很重要地“朋友”需要介紹。
聽紅姐在電話裡把“朋友”那兩個字說得音很重。郭守雲當時就察覺到了一絲貓膩。他知道。現在紅姐說話肯定不方便。而她說話時在語氣強調上地細微變化。顯然是打算給自己一些暗示。
出於這種考慮,郭守雲當時便換上一副戲謔的腔調,聽似隨意的問了一句:“什麼朋友這麼重要?別忘了,今晚可是咱們的重要日子,如果沒有大事的話,那就把什麼朋友往後推一推吧。”
果不其然,孫紅羽隨後給出的答覆是“公事,必須今晚談,要不了多少時間。”而聽到這樣一個答覆的郭守雲,當即便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今晚與自己會面的這個所謂“朋友,”很有可能是中遠北方集團新一任的董事長,也就是那個將會接替紅姐,繼續同自己打交道的人。
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推測,郭守雲有他自己的理由:先,紅姐的身份特殊,能被她看成是“重要朋友”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其次,她既然能夠搞到自己房間的電話,同時呢,說話的時候還對周圍的環境有所顧忌,那麼不消說,她所要介紹的這個人,肯定是來自北京高層,因為只有那些人才知道自己具體下榻何處,也只有他們才能讓紅姐心生顧忌。最後,既然這個人來自北京高層,同時,又選擇紅姐做介紹人,而且在這個介紹的過程中,還如此的遮遮掩掩,那麼最佳的一種解釋,就是這個人的出現於中遠北方集團的事務有關,畢竟在過去幾年中,紅姐一直做的事情,就是在中遠與郭氏之間往來斡旋,現在她退下去了,北京勢必要找人出來接替她。
考慮清了這些問題,郭守雲的心裡不由產生了一種期待,他很想知道自己這個未來的對手是一副什麼樣子。
………【第七四四章 劉海濤】………
北京的夜景是很美的,但在有沙塵暴天氣的情況下,那就是另一副樣子了。為了能夠準時赴約,郭守雲從釣魚臺國賓館出來的時候,時間還不到六點一刻,而與前一次不同的是,這回他沒有偷偷的溜出來,而是堂而皇之的讓李志國為他安排了一輛專車,隨後,才在兩名保鏢的護衛下一路殺奔北京飯店。
也許是因為沙塵暴的關係,從釣魚臺國賓館奔到北京飯店的這一路上,都沒有出現塞車的情況,郭守雲的車從飯店大院正門而入,在空蕩蕩的停車上隨便找了個位置停下,還沒等保鏢們下車,早有兩位灰頭土臉不止在塵暴裡等了多久的賓館服務生跑上來,為他們拉開了車門。
“郭先生晚上好,”當郭守雲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一名服務生守候在車外,頗為恭敬的說道,“孫小姐和劉先生已經在毛家廳四號間訂好了位子,因為不知道您幾點回過來,所以他們沒能出來迎接您,您”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郭守雲眯縫著眼睛,先是皺眉掃了一眼四處飄散的沙塵,這才打斷服務生的話,笑道,“這種鬼天氣,誰都不願意出門了。毛家廳四號間,在什麼地方,你去帶路吧。”
“好的,郭先生,您請跟我來,”服務生也沒有多嘴,他稍一欠身,領先半步走在郭守雲左側,先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繼而說道。
“你說這都要奔二十一世紀了,怎麼北京這沙塵也沒人治理一下啊?”走在服務生的身後,郭守雲一手掩著口鼻,悶聲悶氣的說道,“難不成咱們這沙塵暴就成了釘子戶式的老大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