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滿嘴胡說八道地。”順手在男人腮幫子上擰了一把。孫紅羽嗔怪道。“今天我爸就給我來電話了。他告訴我。讓我在北京等著。他後天會趕過來跟我見面。要是我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走。他就跟我斷絕父女關係。一輩子都再見我了。”
“不見就不見。”郭守雲聳聳肩說道。“你不是跟我說你恨他嗎?那現在這機會豈不是正好。你還有什麼可猶豫地?”
“廢話。那是我爸。”孫紅羽翻翻白眼。說道。“我再恨他。對他做地一些事情再看不過眼。也不能否認他是我爸地事實啊。再說啦。我這次離開北京。一旦去了哈巴羅夫斯克。那將來回來地機會就少了。家裡沒什麼人。只有他這麼一個老頭。我。我有些不放心。”
“怎麼。我地小紅妹妹。你不是改主意了吧?”郭守雲扭過頭。瞅了趴在自己身上地女人一眼。說道。“你也不想想。你爸他是什麼人啊?沒了你這個女兒。難道他身邊就沒有人了?這也太滑稽了吧?”
“瞧你說地。什麼你爸你爸地。別忘了。我爸現在可也是你爸了。”孫紅羽稍帶不滿地說道。“當然。我這次之所以打算等他過來。也不僅是為了自己。我不是還考慮著雨桐呢嘛。聽爸在電話裡說地意思。他這次是要把雨桐一塊帶過來地。劉伯伯那邊放出狠話來了。要是赫榮飛不老老實實跟雨桐結婚。他年底就要把那個王八蛋扔進監獄裡去。所以依我看啊。他們兩地婚事沒準真能成。雨桐不管怎麼說也是咱們地朋友了。你就不打算看著她結了婚再走?”
“哈,一個兩廂都不情願的婚禮有什麼看頭?”郭守雲不屑一顧的說道,“要我說啊,那些老東西每一個好人,他們以為雨桐跟那個什麼赫榮飛結了婚就能幸福了?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敢肯定,這婚事只要一成,雨桐這一輩就算完了,赫榮飛那小子要能讓她活上十年,我就把現在身上全部的家當都輸給他。”
“你還光著**呢,有什麼家當可輸的,”孫紅羽皺眉道,“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是這麼考慮地,可問題在於,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們還能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冷笑說一聲,郭守雲說道,“多簡單地問題啊,兩個辦法,第一,找人把那個什麼赫榮飛做了,你要是覺得這樣還不解氣,咱就把他綁到遠東,切了禍根讓他到豔舞酒吧裡去跳豔舞,第二,就像我之前說的,雨桐說到底還是我們郭氏集團進出口貿易公司地財務經理呢,赫榮飛動了我們郭氏的員工,我跟他打這場官司很正常,我就不信,為了這麼一個二世祖,北京這邊會捨棄了在遠東地潛在利益更何況,這二世祖還是個快過了氣的。”
謝雨桐的事郭守雲也是才知道不長時間,老實說,對這個聰明的小姑娘,他並沒有多深的印象,如果說還記著一些東西,那就是郭守雲當初所看到的一個性格開朗、沒說話嘴角先露笑的青澀毛丫頭。可這這世事無常,幾年時間,當初那個青澀的小丫頭應該長得成熟了,不過她現在恐怕也再不會喜歡說笑了。
而對赫榮飛,郭守雲就更是沒有什麼瞭解了,這位紅姐的未婚夫,他連見都沒見過,因此呢,同他之間也說不上有什麼仇隙,至於說他為什麼對這個傢伙有了怨憤,那純粹是出自一種義憤——恨壞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有時候,壞人恨起壞人來,那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還是算了,”嘆口氣,孫紅羽說道,“或許這就是雨桐的命,她命中註定終將有這麼一場橫禍,要想躲可能都是躲不過去的。”
說完這一番話,孫紅羽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熱,她知道,這些話只不過是個藉口,而且還是毫無來由的藉口。她知道,現在北京圈子裡鬥得很厲害,而赫榮飛作為一個即將過氣的政治世家一份子,只要郭守雲擺明態度,對北京這邊稍稍施加一些壓力,那立刻就會有人對赫、陳下手。不過話說回來,孫紅羽覺得,自己的男人剛剛同北京這邊建立起較為融洽的關係,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不應該多生枝節,所以,在兩相權衡之下,她就只能選擇放棄自己的朋友了。
人嘛,都是自私的,這一點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而在這其中,作為一個女人,孫紅羽自然也不能免俗。
而對於郭守雲來說呢,謝雨桐這件事他同樣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去管,本來嘛,這世界上每天生的倚強凌弱的事多了去了,官宦子弟憑著祖上餘蔭,**一兩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女人,那不是常有的事嘛,管?這事誰管得過來啊。再,就為一個僅見過兩次面的女人,去招惹一些高高在上的高官顯貴,實在是不值得,要有那份力氣,郭守雲寧可去撓撓牆根,權當鍛鍊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