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擊潰,這樣,咱們才有機會!”宋魚慢慢的分析道。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強勢,段離的五萬大軍似乎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壓力,起碼眾人看來是如此,但倒底是怎樣,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
老者點點頭,對於宋魚的冷靜分析,由衷的讚許道:“小小年紀遇事不慌,只此一點已比老夫那徒兒強了許多!”語氣一頓,忽然轉厲,向著玄玄道長几人道:“宋娃兒的話都聽清楚了吧?你們是要老夫現在就動手為族人討回公道,還是要留下性命去找那個陰謀算計你們的罪魁禍首報仇?”
玄玄道長几人聽了,面上一陣錯愕,繼而是一片喜色,畢竟能夠不死,誰也不會不動心。未待別人開口,玄玄道長已搶先道:“晚輩願意留下殘命找那段離賊子報仇雪恨!”
沈娘子,“野狗”和那名殺手也在一愣後點了點頭。宋魚心裡暗暗敬佩老者深明大義的同時也對他擅於利用人心裡弱點的機智深為佩服。固然玄玄道長四人在老者的眼裡不堪一擊,但用來對付其餘的武林人士不失為一股不小的助力,更何況,他們在自籌必死的情況下,老者忽然又給了他們生的希望,心裡對老者的不計前嫌一定也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前輩,晚輩想前去打探一下,以便多瞭解一些對方的動向。”宋魚道。
“恩,等莫鐵回來,由他陪你們前往吧!”老者話音未落,人已忽然飄起,眨眼之間已在金四指、沈娘子五人身上各點了數下,待眾人發覺時,他已回到了原地,動作之快甚至沒有人能看清他所用的手法。老者緩緩的道:“老夫已解去你們身上的**道,但又下了別的禁制,此禁制不會影響你們的功力,卻會在三個月後發作,一旦發作,立時暴斃,這世上除了老夫和莫鐵之外無人可解。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只要你們不從中搗亂,待此間事了,若是還能活的性命,老夫自會令莫鐵為你們解去。”語氣微頓,老者又接著道:“老夫已逾一甲子未理塵俗中事,此事,老夫也不想插手,待莫鐵回來,著他前來見我!”話音一落,老者已憑空自原地消失,現身時,人已在樹屋門前,這種近乎於神蹟大挪移般的身法再次將眾人震驚。
宋魚低聲和無名等人商議著對策,而玄玄道長則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一側,反而沈娘子,金四指,“野狗”和那名殺手面上一派安然,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半個時辰過後,莫鐵回到樹下,宋魚告訴他,老者要見他,莫鐵便上了樹屋。好一會才從樹屋中下來,面上隱隱透出躍躍欲試的神色。
“鐵兄,一切可都安排好了?”宋魚問道。
“恩,某家將和族長商議的結果已稟告過恩師,恩師令我自行定奪。我已傳令讓沿途各族儘量避免與那些武林中人交手,以免不必要的傷亡。另外,讓他們選出族中好手,嚴密監視敵人的行蹤,隨時稟告。咱們沿途再和各族中挑選出的好手匯合,此番一定要給那黃口小兒一個教訓,免得他欺我百族無人。”莫鐵信心滿滿的道。
“如此,咱們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動身如何?”
“呵呵,宋兄竟是比某家還要心急,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行程,由此地至密林外圍最少也要十天路程,另外本族戰士已集結完畢,咱們稍事準備一下,匯同他們一塊出發!”
宋魚點點頭,他們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倒是莫鐵著人為他們每人送來了十幾天的乾糧醃肉,食水。眾人收拾好,和莫鐵一塊匯合了“婆羅族”挑選出的二百名戰士,一路向外圍進發。路上不時有人為他們傳遞著訊息,眾人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不過每次來人走後,莫鐵都會對宋魚說明一下訊息的內容,初時幾天,倒是沒什麼大事發生。至第六天時,莫鐵在聽了訊息後大發雷霆,宋魚詢問之下,莫鐵才有些煩躁的告訴他,原來在外圍的一個叫做白族的部族,其中三名戰士在監視十幾名武林中人時,不小心被他們發現,全被滅口。結果惹怒了白族戰士的首領,未得族長的允許便擅自帶了三百人前去報復,雙方一陣火併,白族戰士死傷了六七十名,那些武林中人也只有五人逃脫。那名首領率人緊追,在密林邊緣半里左右遭到了段離手下近千人馬的伏擊,結果只有十幾人帶傷逃回,連那名首領也戰死在當場。雖然那名首領未尊號令,私自出兵,但百族向來同氣連枝,那十幾名傷者逃回後,一番哭訴,令白族族長也大發雷霆,當下聯絡了周邊八個部族,帶著兩三千人馬,想去報復。卻不了此招正中段離下懷,迅速調集了近萬人馬,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一番血戰下來,八個部落的聯軍死的死,傷的傷,活著逃回去的不足百人,這才有人想起,急忙派人來向莫鐵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