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很容易的事情。想到這裡,大衛倒輕鬆了許多。
“那我什麼時間走?”
“現在就走,路上只准我跟你聯絡,他們會透過我來指揮你的線路。到了那裡會有人接你。自然是他們的人了。”
大衛被張輝帶來的這一爆炸性的訊息一嚇,早已把晚上跟唐小雅約會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駕著車,一路上想像著各種情況的交鋒,計劃著應對措施。
到了晚上八點,大衛的車終於到達了M省城。現在已經華燈初上,越發顯出了城市的輝煌來,高大的建築鱗次櫛比,人跟車輛在那一座座大廈底部穿行,顯得那樣藐小。
大衛按照張輝的電話通知,在一家叫做綠園的賓館裡把車停下。當他剛辦完手續,從那裡出來後,門口有一小姐濃妝豔抹地等著他。
“先生請跟我來。”
大衛一聽,這女孩肯定就是來接他的人了,便什麼話也不說,默默地跟在那女孩的身後。到了街道上,女孩朝一輛計程車一招手,那車麻利地停在了兩人的身前,女孩先上了車,大衛緊隨其後。
“去哪裡?”司機師傅等了一會子,也沒聽見這兩位客人說到什麼地方去,便耐不住性子問。
“往前走就是了。”女孩道。
計程車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經見過的,也都是電影裡那些神秘人物或是某個女孩子心情特別不好,只為了出來兜風。
司機見剛上車的這兩個客人神情異常,也不敢多問,只管開車前行。其實這時候司機每到了拐彎的時候心裡還是沒有底,一是怕被這兩個神情怪異之人綁架,又怕這兩人埋怨他走的路線不對。所以第一個十字路口處,不免又問了一句:“往哪拐?”
“隨便走。”
司機乾脆橫下心來,不再多考慮,只要是方便,任意行駛。
這輛車子在大道上行駛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車上的女孩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的聲音很小,只有那女孩自己能夠聽到。
女孩對前面的司機道:“就這裡吧。”
司機自見女孩接聽電話,那車速自然就慢了下來,所以剎車時便早有了準備,那車子很穩地在路邊停了下來。女孩付錢後,那車子逃難似地冒著一屁股煙鑽進了黯淡的路燈光裡去了。
“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你的。”那女孩說完這句話,向開來的一輛出租招了招手,那車剛一停下,女孩便鑽進了車裡向前去了。大衛被涼在了一邊,他傻傻地站在那路燈底下,被秋風吹著,同時被那種任人擺佈的感覺刺痛著。不過這種不愉快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他最善於使用阿Q的精神勝利法來寬慰自己,相比之下,還是那些綁匪們更頭痛一些,為了不讓人跟蹤,竟費這麼多周折,可以說是煞費心機,機關算盡,看來當綁匪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他是絕對不想費這番腦筋的了。
不過一分鐘,對面走過來一位女孩。大衛開始覺得這幫匪徒真的跟傳說中的綁匪大不一樣,竟然僱用女人,要不就是這個團伙全是女的?他真有些莫名其妙了。
那女孩身高一米六七八左右,姿色在中人以上,可那打扮絕對摩登,大卷兒的燙髮,略呈淺黃|色,精緻的黑色小皮褂,散開著釦子,高聳的胸脯從那敞開的衣襟中間顯露著誘人的嬌挺,大褶沒膝布裙,長筒皮靴,整個人看上去挺拔而秀麗,大衛並沒注意她是從哪裡出來的,或許她早就等在那兒了,大衛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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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跟我來。”
幾乎跟第一個一樣的口氣跟語言,不冷不熱,全然沒有匪徒的兇悍,大衛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請來赴宴的。反正緊張之感已經蕩然無存了。他默默地跟著那女的沿街走了十多米後,後面跟上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的前面。
“上車吧。”那女的主動為他開啟車門,併為他關好,然後從另一面也上了車。
大衛早先就注意了這輛車子的車牌,不過他想,如果真是綁匪的車子,恐怕那牌子絕對不會是真的。車子走了不遠的路,就拐進了一家賓館。大衛更覺得奇怪,哪有綁匪領著人質家屬進賓館的?但他有一點可以肯定,岳父絕對不會也在這裡,她們只所以如此囂張,肯定在某個地方控制著岳父,尤其是現在的綁匪很會鑽現在法律的空子,有些情況下,即使有人要指證也未必會得到懲罰他們的結果。他們完全可以找一個替罪羊而讓主犯金蟬脫殼,不受毫髮之傷。
大衛曾猜想他們會蒙上他的眼睛把他帶到某個地方再談條件,可人家那女的下了車後,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