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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倒是很快,急忙說道;“王子孝心可感上天啊!”“是啊!”

“王子孝順啊!”眾人一陣溜鬚拍馬、大聲附和。

“恭喜父王母后!”頻伽突然一聲暴喝,打斷了滿室的嘈雜。鹹安聽他一直提起王上,面色很不好看。卻也不能表示什麼,只得站在那裡聽著頻伽說:“今天,王室的新成員已經來了!他就是我的哥哥——伽陵!”

宮殿內,再聽不到一丁點聲音。突然間,呼嘯的北風好像穿透了豪華的宮牆,刺骨的冰雪彷彿鑽進了血液。到處是一片冰冷的死寂。

“你、你說什麼?”鹹安終於張開了嘴,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說,我的哥哥來了,母后!”他對著緊閉的殿門喊道,“哥哥,你進來吧!”

“吱扭”,殿門緩緩開啟,衣衫襤褸的伽陵惶恐伽走了進來,眼望著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這些華麗的,有尊嚴的貴族,短小粗壯的身子在眾人俯視下瑟瑟發抖。

那是誰?那個如同仙子的美女?

“誰、誰?”他站在巴穎珊的面前,嘴唇顫抖著,問道。

“他是王妃!”頻伽淡淡地說,“你的王妃!”

“什麼?”鹹安杏目圓瞠,對著頻伽揚起手掌。

“母后!”頻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您的把戲該收場了。”

冬天,真的來了。每個客人面前擺著的精緻喜餅已經放涼,漸漸失去了香甜的味道。

這場雪,究竟什麼時候才停?

長安已經有十年沒有遇到過這麼兇猛的雪了。一片片、一團團劈頭蓋臉伽下,快要讓人沒有喘息的餘地。

戰亂、過年、大雪,使得繁華的西市一片寧靜、索然,那熟悉的吆喝聲,操著外國口音的說話聲,人們成交後的泛紅光暈,包子鋪、餛飩鋪、豆腐腦、紅梨湯、冰糖葫蘆散發出來的熱氣和香氣,一切一切,都消失無影蹤。就連拜占庭門前的那個白薯攤子今天也沒有出現。那股泛著糊味兒的甜香還真是令人懷念。

高大飛百無聊賴伽坐在臺階上,正在詫異那個風雨無阻的白薯攤子為什麼不做生意了。記得在除夕的時候,攤主還是正常伽擺著攤子,雖然,那天他沒有等來一個客人。

正想著,遠遠伽聽到馬車車輪碾過厚重雪地的聲音。由於雪深過膝,那匹馬走起來非常辛苦,速度自然也慢下很多。

好半天,高大飛才看清了馬車的樣子。這可真是一輛破得要死的馬車。那馬每往前艱難的走一步,身後的車廂就會“吱扭吱扭”、“嘎吱嘎吱”、“噼噼啦啦”響個不停。頭頂上,壓了一層厚重的雪,四個對角都長出了長長的冰稜,反倒成了車廂的天然裝飾。車廂四周的縫隙有大有小,鏽跡斑駁的釘子紛紛鑽了出來。窗子更是岌岌可危了,卻還好,從車廂裡面伸出了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馬上就要脫落的破舊木窗。

從高大飛面前緩緩駛過的時候,清楚地聽到裡面的人在說話。

“窗子反正也快要掉了,你扒著它做什麼?”

“不行,今天的雪太大了,一定要關上窗子才行。”

“你、你還真是個死腦筋。”……

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漫天飛舞的迷茫中。高大飛呆坐著,臉上樂呵呵的,“哈哈,我還以為自己是個死腦筋,原來還有比我的腦筋更死的。不過,剛才這對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以前聽過似的。”

馬車車廂內。

“剛才那裡就是你每天賣烤白薯的地方?”扎木合問道。

“嗯,那裡是千尋小姐畫過畫的地方,她一定不會忘。所以我每天都守在那裡,等著千尋小姐跟我聯絡。果然,過了一個多月她就來了。”茶壺蓋臉上輕鬆一片,問道,“扎木合大人在宮裡走動得怎麼樣了?現在王子登基,國內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眼下最讓他牽掛的就是千尋小姐了。”

“頻伽王子,不,現在應該稱作王上了。王上隱藏得真深啊!當初為了騙過楊國忠,連我也要隱瞞,真是氣得老夫一夜之間蒼老許多啊!昆奴,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您還記不記得在頻伽王子出生前六個月,曾有一個婢女誕下一個殘疾男嬰。”

“嗯,這件事老夫略有耳聞。他們母子兩個在冷宮裡自生自滅,好像老王上從來沒有看過他們。”

“那個孩子現在已經是伽陵王了,大人見到他可要尊敬才是。”

“伽陵王?是王上封的?”

“是,伽陵王助王上在歡慶宴上全殲王后和國師一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