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世界!
我忽然就赤紅了眼,猛的就衝出去。
陳雷!
我大聲的叫著。
你這王八旦,誰讓你給我擋的,誰讓你擋的。。。。。。
有人抱住了我,壓的我死緊。
我哭不出來,就那麼嚷,一直的嚷。。。。。。
**
我冷的直髮抖。
那個老頭看著我,說的很清楚。
可他反覆說了三遍,我才反映出來。
陳雷!
我的眼忍不住的酸漲。
〃醫藥費,你的朋友都送來了。〃醫生說,頓了下,〃就是傷在腦袋,不太。。。。。。〃
混蛋!我的頭嗡嗡的,我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天已經矇矇亮了,我赤紅著眼,轉了幾圈,呆了住。
在哪?
一點也記不起來時的路,那混蛋在哪?
報警?
腦子忽然出現這個念頭。
直接在電話廳打了電話。
很多年後,當我反過頭來回憶當年的一切時,陳雷曾奇怪的問我,〃你就那麼打了電話?〃
〃恩。〃我說。
他詫異的看著我,然後笑了笑。
可他知道,那個電話會給我帶來什麼。我不想抱怨我當時的狀況,可那確實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確切的說,那只是一切噩夢的開端。
劉文治找的我的時候,我還在醫院的外面。
他就跟著他的跟班大摸大樣的走到我面前,伸出他那保養的很好的手指,就那麼輕輕的點了點。
在太陽剛剛已經升起的八點,在市裡最好的醫院門外,不知道那天有多少人看到了那一幕,可我記的清楚。
我被就近扭到了外科,左手被完全包紮好。
劉文治就坐在我的對面的桌子上,斯文秀氣的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笑。
〃你人可真逗。〃他說,笑的眯起了眼。
我側著頭看他,脖子痛的厲害,渾身散架一樣。
他扭了下頭,看了眼外面,他的保鏢在外面等著他傳招。
〃看見沒?〃他挑起一邊的眉毛,〃那可全是我老媽給選的,都是軍隊下來的人物,聽我媽說,殺人都不眨眼。〃
我哼了聲。
他忽然壓低了聲,〃不過我煩他們,都他媽孫子似的。〃說完摸了摸脖子。
還帶著血印子,我只後悔當初怎麼沒咬死他。
〃他怎們了?〃
我不答話。
他就那麼待著,看著我。
我一動不動,如果我有刀,他小子絕對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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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我,可是他先招我的。〃他指了指自己肩膀,〃再說,我沒給他露出去就是好的,這事要讓我媽知道,還不扒他的皮。〃
見我還不出聲,他有點不耐煩起來。
〃喂,你耷拉臉幹什麼呢?〃他從桌子上跳下來,碰到了邊的碘酒,哎呀了一聲。
保鏢就衝了進來,把我往桌子上按。
〃別動他,沒事。〃他忽然聲音冷了下去,〃都他媽出去,聽見沒?〃
被人送開,我整理了下衣服,其實衣服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可面子我得有。
〃你說吧!要多少錢。〃
我淬了口,坐下,定定的看著他。
他忽然不對勁起來,退了開,不敢看我。
〃他要是沒事就好。〃我一字一字的說,〃有事的話,你要不就弄死我,要不就等著。〃
我話沒說完,眼淚就在眼眶打轉,我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緒,止不住的發抖。
他忽然就低下了頭。
門動了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是剛才陳雷的朋友吧!〃
心突了一下。
〃你的朋友剛醒了,叫你呢!〃
**
醫生說事不大,就是得觀察幾天,頭上逢了六針,就跟一隻噁心的蟲子似的,更可笑的是他只剃掉一半的腦袋。
陳雷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看見我迷迷糊糊的。
〃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我問醫生。
醫生想了會兒,〃等觀察吧!〃
我就守在那,忘了一切。
也忘了,在門外還有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