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到頭髮上。
不足的地方就是這種染髮膏更適合挑染,而且會掉色,不能碰水,不能穿淺色的衣服,否則很容易會沾到衣服上,而且染完後的顏色並不算自然。
衛然披散著頭髮,染了幾縷頭髮。
染完之後的效果,看上去竟是有些像不良太妹,搖滾青年。
只是她臉上無辜的表情,還是跟頭髮有些不相配。
她又拿出化妝包,化妝品也不是什麼高檔貨,她平時甚少化妝,“七號院”有她的化妝品,不過她沒有拿出來。
這些化妝品是在附近的一家小店買的,小店不大,卻是連鎖店,裡面從保養品到彩妝都有,都不是什麼大牌,自然也不貴。
勝在種類多,顏色也多,而且價錢又便宜,可以讓客人一次買很多。
而且現在所有的產品,不論貴賤,功效都會被宣傳的特別神奇,這也吸引了很多預算並不夠的客人。
衛然買這些,並非圖便宜,而是就是要把自己往廉價上打造。
既然岑曼榕是那麼精緻,高高在上的,那麼她就回到她原本應該在的位置上,變成原本應該成為的一無所有的女人。
她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又畫上漆黑的粗眼線,畫了煙燻的眼影,塗上玫紅的唇膏。
當時買這唇膏的時候,店員還熱情的向她介紹,說這顏色是今年大熱的顏色,和香奈兒的絲絨系列中,94號色一模一樣,但是價格僅僅是它的四分之一。
店員又誇衛然膚色白,這款顏色恰恰特別挑膚色,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用不好就會顯得面板髮黃。
衛然不在乎跟什麼大牌是同款,她就是要便宜貨,把自己往廉價上打扮。
她塗了唇膏,發現這款比香奈兒的絲絨還要幹,只塗了一層,嘴唇的唇紋就全都顯出來了,看起來好像很久沒有喝過水,乾的嚇人。
衛然不在乎,又來回塗了幾層,把顏色顯出來,便拿著鑰匙和錢包出了門。
……
……
衛子戚從T市的機場坐車往衛然的住處走,一路上看著沿途的風景,不相信衛然竟住在這種地方,而齊承積竟也讓她住了。
雖然賀元方曾說過,這裡因為位置較偏,生活成本很低,他卻沒想到這裡竟然這麼亂,跟“七號遠”相差了簡直十萬八千里。
衛子戚找到了衛然住的那棟樓,令他欣慰的是單元門上有對講機,安全不錯,沒有鑰匙或主人家的放行,是進不去的。
衛子戚按響了衛然所在的門牌號,可是半天,都沒有人應答。
衛子戚皺眉,不知道是衛然透過對講機看到是他,所以故意不開門,還是她不在家。
他還記得衛然在錄音中的話,她讓他想明白了,就來找她。
現在他主動地過來了,而且是一個人,他在無言的告訴她,他想明白了。
她如果在家,應該知道,不會不開門的。
衛子戚拿出手機,給早先派來這裡,在暗處保護衛然的霍正剛去了電。話。
“戚少。”霍正剛接起電。話,他們一直跟著衛然。
“衛然呢?”衛子戚問道。
“夫人正在海邊散步。”霍正剛說道,他看了眼衛然的打扮,欲言又止,想想還是不要跟衛子戚說了。
“知道了。”果然不在家。
衛子戚掛上電。話,正琢磨著要怎麼進去,又或是一直在這裡等著?
正好裡面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出來。
他們從裡面把門開啟,衛子戚便趁機進去了。
衛然恍惚的走著,在海邊散步一點兒幫助都沒有。
這個時節海風還是很大,吹得她頭疼。
海邊沒什麼人,她自己在沙灘上走,卻越走越難受。
海風吹打著海浪翻滾的“沙沙”聲,就像憂鬱的音樂,非但沒能讓她的心情紓解,反而越來越鬱悶。
尤其是沙灘上沒有人,如果有好多人熱熱鬧鬧的,她還不至於胡思亂想。
可是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空曠的,只剩下她一個人,那麼無助。
衛然轉身面對正呼嘯著的大海,想著如果自己本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會不會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
如果,她小時候不是長得像岑曼榕,現在她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突然,有一個海浪打了將近一米高,遠遠地呼嘯過來,好像能把她吞沒似的。
可是在快要到達岸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