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墨,芯子卻是豔紅如火,我也僅在古書中讀到過記載,並未見過實物。據記載,以這種草為原料,若是煉製得當,可以得到活死人、肉白骨的聖藥,也可以獲得使人功力激增百倍的金丹。我們藥王閣的人平生痴迷醫道。有此等神物。自是不能錯過機會。”
我一頭黑線。這天鏡門是掌門要死了麼,傾巢出動來找一根草藥,值得費這麼大的勁兒嗎?
所以,我們沒準是追錯了方向。是的,想要鬼火蓮花的江湖客是往陸渾縣集結了,可這並不代表集結的是天鏡門啊。也許,天鏡門還在洛陽城內醞釀著什麼別的陰謀也未可知呢。
可是,任平生呢?雖然我們的追蹤屬於模糊追蹤。可是這期間聶秋遠也是放過追蹤蝶的,我百分之一萬地相信自己老公的實力。
那麼,任平生到白雲山來,又是要做什麼呢?
“我們也未曾見過這鬼火蓮花,卻從藥王閣收藏的古籍中得知,這蓮花並不生長在固定地點,而是如鬼靈一般,時隱時現。古籍雲,鬼火蓮花喜毒,要誘得鬼火蓮花現身。需得使天下至陰五毒煉製藥引。今日,我們就是在尋五毒之一的烏金蜈蚣。不想這蜈蚣如此厲害。我們未曾準備充分,遭了它的算計,還多虧聶大人仗義出手相救,我藥王閣又欠下聶大人一份救命恩情。”
聶秋遠拱手道:“先生言重了,今日秋遠不出手,以先生武功,降服此物也不在話下。只不知秋遠魯莽,將之殺死了,會不會壞了先生大計?”
傅知風忙道:“不會不會,捉了此物,只需淬出毒液即可,生死都不礙事的。”
我們又聊了幾句,聶秋遠向傅知風打聽了,近來洛陽城可曾出現過其他異狀。傅知風想了又想,除了鬼火蓮花的傳聞,倒是再未想出其他值得一提的訊息了。
談話間,藥王閣的弟子已處理好了傷者身上的毒,並將烏金蜈蚣的屍體用工具架起來,收進一口黑漆漆的大箱裡,交由兩人抬著。有人受了傷,今日藥王閣自然不會再繼續尋找毒物,因此他們扶起傷者,傅知風便拱手向我們告辭。
“洛陽有我藥王閣的不少分號,最大的一家便在東市的中心,若賢伉儷有何吩咐,只管到這家分號來尋我,我藥王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們連忙揖禮謝過。卻聽傅知風壓低了聲音道:“不知賢伉儷是否還有朋友在這林間?若不是,還請務必小心。”
言罷,藥王閣諸人便告辭而去。
聽了傅知風的最後一句話,我們兩個心中皆是一凜。藥王閣主是個根本摸不清深淺的高人,所以他的感知,哪怕只是直覺,準確率怕也是極高的。他感覺這山中林間還有其他高手存在,那恐怕就真是有的。更何況,我們還大致能猜出這個人是誰呢。
在山間消隱了蹤跡的高手,那難道不是任平生嗎?
有人在,有人的氣息在,而且,這個人開始盯上了我們。不要說聶秋遠,連我都漸漸地有了這樣的感覺。
是誰?
我們也隱進了林間,揀遮蔽物多的地方緩慢地行進,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形勢。聶秋遠捏緊了我的手,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似乎……不是他。”
這個“他”,指的應該是任平生。
那麼,還有其他的敵人?
我一抬頭,這才驚訝地發現周圍已經飛滿了蝴蝶。
看來秋透過感知,認為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傢伙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所以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他的獨門絕技,非要把這人迅速地揪出來不可。
飛舞的蝴蝶有兩種顏色,黑色和靛藍色,我都是見過的。我知道,黑色的蝴蝶是用來跟蹤的,藍色的蝴蝶貌似是一種飛行速度很快的寒冰系武器,襲擊起來非常出人意料。既然秋在這裡放出了蝴蝶,大概就意味著敵人離我們很近了。
也許敵人發現了我們,正在向我們逼近。我什麼都聽不出來,卻見聶秋遠面色一寒,不知用什麼方法指揮著,數只靛藍色的蝴蝶忽然加速,向左前方一株大樹的樹冠疾射而去。
在那裡了麼?我凝神往蝴蝶飛行的方向望去,卻忽然聽到非常奇特的“喀喀”之聲,冷而硬,彷彿水流瞬間凝結成冰的聲音。定睛一看,我不由吃了一驚,果不其然。聶秋遠的蝴蝶的飛行動作忽然停滯在樹冠中間。全身卻凝結了一層幽藍色的冰殼。**地倏然跌落下去,掉在地上清脆地摔成粉碎。
哦買噶,難道這是玄幻大片麼?
頭腦還未及反應,聶秋遠的身形已經拔地而起,長劍出鞘,如幽靈一般飄忽,瞬間已然襲到了敵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