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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下山(三)

按照師祖所說,只有天人能修練族內的無式內功,按理自己應是族內的這本代天人,所以也許是在跳崖的那一刻被天意送到了另一世界,卻沒有契機回來,這一回來,卻帶回了契機之人,打亂了世間的輪迴。

先知的傳承是憑一個印記,如軒一出生就被認出是本代的先知,馬上就被送來尋求保護,但如今還沒有覺醒,師祖說他同樣需要一個契機,只有真正成為先知才可恢復本姓。現在的如軒只能預感到一些事,還做不到完全做出預言。

師祖承了這秘密許久,也等了自己許久,自己回來了,終於有人能夠替他完成未完的事,替他保護先知,他也才放下心去了吧。這幾百年的事情聽起來真是稀奇啊。唉,身上的負擔一下子沉重了許多,要重新振興莫氏一族麼?要奪回莫氏的一切麼?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報?

唉,這責任太大了吧,不過莫氏還有分支,如軒不就是分家送來的麼,那自己的責任相對也就小了一些了。唉~男女都能生?那自己不就是種馬麼?唉,不論男女,對自己而言都是基情啊,~自己註定要走上基情之路了?仰天長嘆,悲催的人生,看了眼熟睡的如軒,為什麼就不能安穩的過自己的日子,出生在大富之家,就一定要有這麼大的責任給自己麼?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莫浩然覺得自己很自私,相對於父親而言,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從師祖那裡得來的訊息看,父親是莫氏的直系子孫,直系血脈本來就少,又天資超人,沒意外的做了這一屆族長,可是卻未能得到天人的傳承,所以不能知道族裡全部的事;自己出生時,孃親又難產而死,父親不能報得族人之仇,恰逢心愛之人的死已讓他心若死灰。

原來自己本就是這世界的人,原來自己本就是父親的兒子,原來孃親竟是因自己而死。爹爹雖不怪自己,自己幼時竟一直記得,而自責無法忘卻,最後跳下了那望回崖,這一切,明明都是自己的錯,可是自己仍然被庇護著。

自問,如果是自己換在父親的位置,也許,我沒有辦法像他一樣對自己一樣,肯定會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母親,也許,自己在異世沒有得到關愛,並不是別人不要自己,是自己在潛意識當中只是渴望被愛而去彌補心裡的那份痛楚,卻又不想靠他人太近吧。回過頭,如軒的睡臉很是恬靜,也許就是這人的純淨笑臉才讓自己重拾回愛人的心,手背輕滑過柔嫩臉頰,如軒,我們以後要怎麼辦?

孃親,您恨我麼?恨我麼?恨我吧,恨我,我就能好過些。孃親,我現在要怎麼做呢?

窗外的月亮朦朦朧朧的,影影綽綽,何時,能有人給自己一個真正的回答??

莫浩然思忖了許久,果然還是把柳如軒送回家,自己再出來尋找答案吧,父親這麼多年的查探,相信也應該會有些結果了。

放出信鷹,給樂高遠捎了句話,也許該是我們合作的時候了。

☆、親,你是在勾引我麼?

離振雲山莊還有很遠的路程,莫浩然覺得自己快不行,要忍不住了,真的是度日如年,可眼前的人擺明要折磨死自己,這會子正在隔壁洗澡。為了保護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的如軒,自己還要坐在屏風後面蹲守,一想起那白嫩嫩的晶瑩沾了水的樣子,一股火就從下往上竄。

莫浩然現在就覺得自己要瘋了,難不成族裡的先知都長得這麼禍水?還是說柳如軒本身就是個特例啊?真是受不了了,自己本來就是個種馬體質,都忍了快一個月了,再這麼忍下去,三個月對他來說跟三十年沒什麼兩樣,不行,不行,打坐打坐。

莫浩然在地上盤膝而坐,靜下心來,“沉靜如水,風動隨波,一切盡憑本意。”莫浩然突然想起,這無式內功,修的就是本性,這要是隨了本性,那自己不立刻變成惡狼了,只得收了功,繼續睜著眼睛受折磨,因為閉上眼睛之後,聽覺會更加靈敏,再之後聽到的聲音加上自己的大腦加工,出來的東西會讓自己噴血而亡。

柳如軒一邊洗澡一邊聽莫浩然嘆氣,很是納悶,陪自己洗個澡至於如此麼?思及此,披上衣服簡單系了一下衣帶就出來了。今年十五歲的柳如軒至今還沒有過男人的第一次,所以他連師兄為什麼半個月下一次山都真的認為是去採買。但他也隨師祖下過幾次山,道聽途說,再加師祖的變相解釋,才知道男人會對喜歡的人就會做那種事,可是他並不是全都知道。所以只聽得師兄嘆氣,只當他是不願意陪自己。就有些鬧脾氣的赤腳跑出來,“師兄,你別嘆氣了,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裡陪我,就先去睡覺嘛。”

莫浩然一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