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然後親自聽牆角。
魏剛想要給李海敬一杯酒,李海把手一揮,冷然道:“魏書記,多餘的話也不用多說了,咱們之間的事,既是公事,也是私事,現在你輸了,就得把這兩本賬好好算算。”
魏剛倒也光棍,當官的都得有這點本事,該當爺的時候就當爺,該裝孫子的時候就裝孫子,誠如李海所言,輸了就得認賬,這好歹是在程家勢力範圍內輸的,不衝別的,就衝李海這麼放手對付自己,程家二少屁都不放一個,再聯想到之前程潛放話說要對付李海,結果李海安然無恙,程二少卻灰溜溜地滾回京城去,足可見李海的地位不同一般了。輸給他,不冤!“李律師,你說,我聽。”
李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基金會掛牌以來,很有些人歡欣鼓舞,以為富豪哥不在了,這座大山就沒有了,基金會說了算不算,還得再看看。魏書記,我想你現在應該看清楚了,這之江市誰說了算?官面上的事,我管不著,不過出了官場,想要執法行政,就得我們基金會點頭!”
魏剛一咬牙,點頭稱是!他也看明白了,李海此舉確實是有深意在內,自己撞他槍口上了,如果基金會把公檢法的頭面人物都收拾了,還有幾個敢跟他們炸刺的?只是,心中難免悲涼,下面的人要追隨什麼樣的領導?不就是能讓他們吃好喝好的領導嗎!現在自己面對基金會都低頭了,可想而知,以後這裡面的蛋糕如何分,那也不是自己說了算了。
簡單來說,李海的話可以這麼理解。執法部門的手上是不可能幹淨的,各種各樣利益加起來,無疑是個巨大的數字。如果他們能抱團對外,這股強大的力量無人能抵抗,這些利益自然是由他們攫取了之後慢慢分配。不過,這一次魏剛低了頭,那麼執法部門就散了,做起事來縛手縛腳,更沒辦法對外擴張影響力,從而獲得利益。就拿這個金海岸的牌照來說,魏剛點頭給誰,誰就得給他上供。可是如果他說了不算,這錢他還能拿得到手嗎?做夢!
李海之所以在金海岸和魏剛叫板,就是因為這裡是個典型,一葉可知秋。
公事的賬算完了,就該算私事的賬了。李海睨視魏嶽,一筆一筆跟他算,豎鋪,栽贓,強佔民女,越說越生氣,抬手把一個酒杯扔到魏嶽的身上,砸得他全身的肉都是一抖:“你白長這麼大的個子,整天就知道欺負老百姓嗎?你這個當爹的是怎麼教的!”
“是,是我教子無方!”魏剛咬牙,這話至少有一半是發自肺腑的,要不是自己這個兒子闖禍,何至於惹來這場禍事?這下可好,好容易升到了正廳級實職,卻被人把所有的油水都給撈走了,往後自己除了在系統內利用官職來撈點錢之外,也就沒啥可想的了,下半輩子怎麼活啊!這兒子百無一用,要是沒了自己的權力帶來的財富,他以後不得餓死街頭?
想到這裡,魏剛陡然間生出個念頭,他回身朝著魏嶽的臉上左右開弓,噼啪連續打了十幾個巴掌,這是真下了狠手了,打得魏嶽臉上血跡斑斑,這小子都被打傻了。打完了,魏剛轉過頭來,衝著李海一拱手:“李律師,你教訓得好,本來我還下不了這個決心,這回我算看明白了,這個逆子要是再不好好教訓,早晚我魏家要毀在他手上!我送他出國唸書去,不學好就別回來了!”
李海見魏嶽被打成這慘樣,心裡的氣也消了一些,實在這人對他來說太窩囊了一點,又不經打,要讓李海這麼扇他耳光,還真有點下不了手,太沒勁了啊。聽到魏剛這麼表態,他點了點頭,方道:“這樣最好,魏書記,咱們都是給程先生辦事的,自己後院可要看好了,不能誤了程先生的大事,你說是不是?魏嶽出國唸書,也是好事,你魏書記再能幹,也護不了他一輩子,哪怕留下再多的財產,能保他不敗家麼?你送他出國了,基金會里該你得的那一份,我就直接派人打到魏嶽那裡,一舉兩得。”
李海本心其實是想要把魏剛一腳踢開,有多遠滾多遠的,何況是給他分錢!可是他也明白,自己所在的基金會,哪怕再強勢,也沒法取代官府,而只要頭上有這些官員的存在,搬走了一個魏剛,還會出來王剛李剛,他們都是要伸手撈錢的,再清的清官都不例外,因為這就是規則!
那麼,基金會也只能選擇和這樣的官員合作,只要他們聽話,就得分錢給他們。現在魏剛已經低頭服軟了,如果自己非要趕盡殺絕,那麼就是損害了基金會的利益,到目前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程衛國,說不得就要出來干預了,這畢竟是他們提起來的官員。
魏剛要的也就是他這句話,當發現李海在程衛國那裡的地位比自己更高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和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