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寂靜的夜空下除了自己的聲音外,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難道只有我一人被卷出了沙漠?”看著美麗的草原夜景,秦燁開始四處梭巡。如他所想,偌大的草原只有他一人,蒙古少年的蒙古袍掉落在身邊不遠。
“管他呢,等找到了人家,一切都好辦了。”他一邊穿上有些小的蒙古袍,一邊邁開大步向認為有人家的方向走去。
在沒有指向標的情況下,為了不在廣闊的草原上打轉,秦燁只能朝著月亮的方向走去,就這樣走了一夜也沒有遇到一戶人家。肚子裡已經在敲鑼打鼓,為此他不得不稍稍加快步伐。
又走了一陣,就在他準備放棄這樣急行軍,稍稍休息一下時,突然聽到了一聲馬的長嘶,於是他只好放下了休息的念頭,加快了腳步向聲音來源處跑去。
小山丘下,一個原本寧靜的遊牧營地,現在正一片吵雜,一隊隊集結在一起青壯年拿著原始的冷兵器正在待命。看到了人,秦燁欣喜若狂,沒有想太多,朝小山丘下的營地走去。
還沒走到營地,他就被從營地騎馬飛奔而出的人攔了下來,“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出現在我們營地?”來人問道。
“我昨天夜裡遭遇了風暴,迷路了,同伴也都走散了,聽到有馬叫,就順著聲音走到了這裡。”秦燁如實的回答
“哦,看來你是哈丹巴特爾的部下了,我已經聽你們逃生回來的人說了,你們這回遭遇風暴走丟了不少人。哈丹巴特爾那個狗東西為了早點到大汗那去獻媚竟然想穿越阿吉達木沙漠,簡直是馬**酒喝昏了腦袋。”
“我們的確是遭遇了風暴,可我不是什麼哈丹巴特爾的部下,我只是在找同伴。”聽著騎馬人說著有些莫名奇妙的話秦燁急忙解釋道。
“什麼,這麼說你是薩福克派來的探子了?”騎在馬上的人說著拔出了隨身的彎刀,架在了秦燁的脖子。
“莫非這些人準備械鬥,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難道政府就不制止?”秦燁暗自猜想著。本想教育眼前這些人一番,但是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刀,他臉色有些發白,小聲的解釋道:“我真的不認識什麼狗屁薩福克,我只是迷路了,在找我的同伴。”
“哈哈,沒種的小子,真不知道你這麼軟的骨頭,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看見秦燁有些蒼白的臉色,騎在馬上的人哈哈大笑,然後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放回了刀鞘,朝著營地大喊:“哈爾巴拉,你把這軟骨頭帶回營地,看好他,別讓他跑了,說不準是哈丹巴特爾的人。哈丹巴特爾的人全是軟骨頭,一把刀就嚇到要往女人的袍子底下鑽的人。”
隨著騎在馬上的人話音,從營地走出了一個十七八歲,身材魁梧面黑如碳的少年。少年走到秦燁跟前,把他雙手往背後一擰,推著他往前走。
由於被擰著胳膊,秦燁沒法動彈,只能任由身後的少年推著走向營地。到了營地後,黑臉少年找來了根繩子,給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一腳把他踢倒在馬圈的地上,自己則坐在一堆乾草上,玩著雜草打發時間。
秦燁很想讓他明白自己只是迷路,而非他們口中說的探子。見少年剛坐定,他急忙說道:“我真的是迷路了,你要是把我送回去我可以給你報酬,不送我給我指個路,我自己走也可以。”
“閉嘴,你個狗東西,阿爸說你是薩福克派來的探子。”黑臉少年聽見秦燁試圖在解釋什麼,直接讓他閉嘴。
秦燁知道,要想讓一個人瞭解自己的想法,就必須和他說話,把他帶到自己的話題上,於是他小心的問道:“薩福克是誰?”
“你真不知道?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連這些都不知道?”黑臉少年沒有一點心計,被一句話帶上了道。
“是啊,我都28了,可惜還是碌碌無為的活了小半輩子。”聽見眼前的少年在說自己,秦燁自嘲道。
“原來你年紀這麼小啊,難怪你不知道這些事情。”
“我還小嗎?”秦燁聽見眼前少年說自己年紀小,有些好笑,於是反問到。
“你怎麼不小,我今年都29了。可惜阿爸說,要等我到了30歲成年時,才讓我上戰場。其實就算讓我現在上戰場,也肯定比哈丹巴特爾那狗東西強。那狗東西成天就知道花言巧語討大汗的歡心,一打起仗來就像母狗一樣永遠躲在主人的身後。”黑臉少年說到這裡,猛地揮了一下拳頭,發洩心中的不滿。
聽見眼前這個長相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說自己29歲,秦燁覺得他是個精神失常的人,決定繼續和他談下去,爭取到好感後就讓他放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