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了。
耶律文萱也非一般人,她從地上撿起那塊汗巾,像是鼓足勇氣又像是很怕血一般手比劃著耶律文昊的大腿,就是不知從哪裡開始綁起。
慕悅音心裡一嘆,真是敗給她了!
一把搶過耶律文萱手中的汗巾,惡狠狠地道:“把皇子的腿稍微抬起來一些。”慕悅音直接從大腿下方又穿到上方,然後對準了出血的地方,用勁摁壓然後將汗巾捆綁著打了個死結。
一鼓作氣將這個弄完,慕悅音也不去看耶律文萱的臉色,而是轉到一旁檢視那倒下的馴鹿。
“喂,那現在怎麼辦?”
耶律文萱儘管不肯承認慕悅音的方法很見效,但眼見著她哥哥的大腿已經不再流血,真是很神奇。所以耶律文萱也不得不開口繼續問道。
“死不了!”
慕悅音頭也沒回,同樣沒好氣地回道。
旁觀者紛紛倒抽一口冷氣,慕小姐竟然對耶律公主這麼無理,曹公公心道,這下他若是被怪罪的話,說不定還有慕小姐陪著自己。
而蕭逸俊俏的面容上竟露出一絲邪笑,回答的好!
其實慕悅音只顧著檢視馴鹿的狀況,剛才給耶律文昊包紮時,發現鹿角並沒有戳到他的動脈,只不過戳到了肉和骨頭,造成了輕微的骨折,暫時不處理也並無大礙。最主要是耶律文萱那態度真的惹毛了慕悅音。
還有當慕悅音走過馴鹿身邊時,分明聽到低鳴聲,是從馴鹿的身體裡傳出來的。慕悅音突然意識到,這頭兇猛的馴鹿並沒有死亡,而是奄奄一息。
“你怎麼說話的?我哥哥都傷成這樣了,你這個大夫也不外如是。”
耶律文萱從不在自身上找問題,都是將責任推脫給別人,自小被*慣了,這次也不例外,她也不考慮是否態度或者言語衝撞了別人,反正總不是她的問題,而是懷疑別人的能力。
“耶律公主剛還說鹿是你們的吉祥物呢,難道吉祥物死了會給人帶來福報嗎?”
慕悅音手上又扯了條汗巾使勁摁住了馴鹿的腹部,嘴巴上也沒想過饒人,而是揶揄了耶律文萱幾句。
“你!”耶律文萱被氣得說不出完整的話,這明顯就是嘲諷她,她是說過鹿是他們的吉祥物來著,但生死麵前她一定是照看哥哥啊,哪知這會兒被慕悅音逮著不放。
“這鹿還有救?”
蕭逸不知何時走到慕悅音身邊,也蹲了下來,幫著她一同摁著鹿的腹部。
“嗯!失血過多而已,並沒傷到五臟六腑。”
慕悅音這麼篤定的回答,倒讓所有人都好奇,包括聖上也問了一句從何得知。
慕悅音想解釋說剛自己伸進去摸過了,又見著耶律文萱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瞧,身側蕭逸一直用略帶深意的眸光望著她,她一個女子說這麼血淋淋的事,恐怕不太好吧。
“它還有氣,不知能否挪它到棚子裡,然後再給我弄些藥材?”
慕悅音是用懇求的目光望著蕭逸問的,這裡明顯蕭逸說的上話,她也不太敢問聖上。
沒想到蕭逸二話沒說,立即吩咐侍衛將馴鹿抬了起來,往狩獵場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我哥哥呢?”
耶律文萱一時氣不過,這些人竟敢將馴鹿的性命擺在她哥哥的面前,頓時語氣更加不善了。
“萱兒,不得無禮!”
耶律文昊努力正正神色,剛失血過多導致他氣血虧虛,精神十分不濟,但他這個妹妹絲毫不將人放在眼裡,就這麼一小會兒已經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只得他自己出言道歉。
“耶律皇子無須擔心,我們蕭氏的大夫自然會照看好您。”
蕭逸透過冷峻的聲音傳達出倨傲的感覺,他此時已經完全勝者的姿態,僅僅是在草原上驍勇善戰又如何,被動物傷著了還不是得靠他們的大夫,尤其是他的大夫。
“耶律皇子移駕到平*上便是,骨折的部分我還得仔細檢查下。”
慕悅音一派平靜的說道,放佛耶律文昊受得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傷,她能即刻治好。
耶律文昊吃驚之餘又有些懷疑,同樣是被鹿角傷到,為何他的侍衛會當場暴斃,而他卻是骨折。
想著不如問著,耶律文昊在侍衛將他轉移到室內後,就迫不及待問了慕悅音這個問題。
“哥哥,這明顯是先祖在庇佑你,命不該絕怎能死去?”
慕悅音嘴角忍不住一抽,這個耶律文萱解釋的真是好,神仙庇佑,這是用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