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這裡!他們的死肯定和這裡有關!我跟警察和學校都反映過這事,可學校要封鎖訊息,警察又不相信,所以我才一個人偷偷爬進渡場……”

“你說什麼?陳十萬和餘雨雨都來過渡場?來過這棟小樓?你怎麼知道?”我狐疑地問。

“我們三個是好朋友,陳十萬和餘雨雨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們出事時,我還不知道他們來過這裡。今天唐紫月老師不是組織同學去看望陳十萬的媽媽嗎?我順道整理了陳十萬留下的東西,其中包括手機,後來我……”毛貓貓吞吐了一會兒,繼續道,“後來我覺得他的死不對勁,偷看了他手機裡的內容,原來前幾天他和餘雨雨發過簡訊,說他晚上要去彝山渡場的廢棄小樓見一個人,如果情況好的話,他就能知道日本的雷電戰機被衝到哪段江道里了,還能想辦法跟市政府的人撈點錢,給他媽媽治病。你們知道的,現在鎮上要發展旅遊業,要是有人撈起那架飛機殘骸,學校肯定會獎勵,政府也會的……”

“你們太天真了!那種東西是你們幾個人能撈得上來的嗎?就算能撈上來,學校和政府真的會獎勵你們嗎?領導肯定要搶功勞的,哪輪得到其他人!”我嘆道。

“他媽媽快病死了,他家借了那麼多錢,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都怪我,那時編校史,跟他提了飛機的事。其實這不怪唐紫月老師,她上那堂課之前,我們就已經有想法了。”毛貓貓坦承。

“那陳十萬和餘雨雨發簡訊,有沒有提過他來渡場見誰?”我追問。

“我不知道,他在簡訊裡沒有提,通話記錄也都是打給其他同學的,沒有別人的號碼。”毛貓貓交代。

“這就怪了。這個月我們沒看見有外人來過渡場。”嶽鳴飛一邊回想,一邊道。

“他們都說了,晚上在這棟小樓見面,肯定是揹著大家乾的,難道那個人真是唐二爺?可他們人都死了,現在找誰問去?”我沮喪道。

“我今天從陳十萬的家裡回來,想了想就偷偷爬進渡場,哪知道剛進來就遇上了你們。”毛貓貓解釋清楚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麼說那些抓痕和指甲不是你搞弄?”我疑問,同時心想,如果不是毛貓貓,誰能未卜先知,弄出一副駭人的景象嚇唬我們?這麼做有必要嗎?指甲是如何收集到這麼多的?現在與事情有關的人都死了,我們連謎底的核心都沒接觸到,又沒有刑偵技術,這要如何揭開謎底?

這一晚,我們交換了許多資訊,這才知道彼此境況是一樣的。可我怕毛貓貓會赴餘雨雨的後塵,或者被人威脅,便勸他好好編校史,查案子的事由警察負責。與此同時,我使了一個眼色,嶽鳴飛就會意地點了點頭,告訴毛貓貓我們會想辦法讓警察繼續調查案子的,警察是渡場的老熟人。毛貓貓信以為真,高興地謝了我們,然後就被我們送走了。可我和嶽鳴飛更頭疼了,因為警察已經表示不會查下去了,而我們知道的並不比毛貓貓要多。

隨後,我藏好了唐二爺留下的賀卡和半把鑰匙,轉身就與嶽鳴飛潛回宿舍裡,各自倒頭大睡。可我睡不安穩,唐二爺的骨灰罐就在房裡,恍惚中竟夢到他在盯著熟睡的我,一股陰力壓在我胸口上,幾乎喘不過氣來。早上,我被噩夢驚醒,大家都出去過五一節了,一個人都沒有,韓嫂也忘了給我留早飯了。唐紫月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昨晚也沒聯絡我,或許她沒辦法將打撈日誌翻開,那些紙都結成一坨了,一用力就會碎掉的。

我肚子餓了,想去食堂裡看看有沒有包子,但食堂鎖上了。沒辦法,我就走向辦公室那邊,想從金樂樂那裡拿備用鑰匙。辦公室已經鎖上了,可窗戶是開著的,嶽鳴飛昨天就是伸手到裡面,鉤出了唐二爺房間的備用鑰匙。我依樣畫葫蘆,抓出了一大串鑰匙,可卻不小心把一份檔案弄掉了。

“糟糕!檔案掉在地上了,要是被金樂樂發現了,肯定嚷著要捉賊了。”

為了掩蓋“罪行”,我只好找出辦公室的備用鑰匙,開啟門進去把檔案撿起來,重新掛在牆上的一顆釘子上。那份檔案並不重要,只不過是打撈員的出勤記錄,渡場勤務每個月都要做的計劃表。我剛掛上去,準備逃出去,這時就疑惑地停住腳步,心說:“這是怎麼回事?4月28號的出勤安排被塗改過?那天應該是誰出勤?金樂樂為什麼要把出勤人改成唐二爺?”

我覺得奇怪,拿下了出勤記錄,搓了搓被塗改的部分,想看一看原來安排的人是誰。金樂樂沒有塗太多墨水,我瞧了一會兒,很快就認出了被塗改過的人名,並自言自語:“原來是這麼回事!”

第一卷 斷臂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