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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些東西藏在小樓裡面。

問題是,誰跟胡隊長在樓裡面,和他吵架的人是誰?是不是渡場裡面的人?

我被雨淋得渾身冰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幸虧雨勢仍猛,蓋住了那個聲音。等了又等,胡隊長還是沒出來,我漸漸地沒耐心了,便從草堆裡站起來,一步步地走向廢棄小樓。這時,我的手電已經打不亮了,手機也沒帶,什麼照明工具都沒有了。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太多的疑問堆積在心頭,這次好不容易逮住胡隊長,一定要掰開他的嘴。

小樓裡又潮又悶,我一走進來就伸手不見五指,迫不(:文)得已就(:人)甩了甩(:書)手電,(:屋)希望它能重新亮起來。這支手電是地攤貨,遇雨後壞了,但我甩了幾下,它重新亮了起來,只不過會不停地閃爍,像是電快用完了一樣。我暗罵一聲,手電兄弟,你故意整我呢,在這種鬼地方閃來閃去的,你以為在拍鬼片?

這一晚,怪事一籮筐,等我找遍了廢棄小樓,樓上樓下都搜過了,居然沒有胡隊長的影子了,另外一個人也消失了。我寒毛直豎,胡隊長去哪了?剛才我一直守在草叢裡,沒有人離開過這棟樓,除非他們從後面翻牆溜出去了,可這有必要嗎?他們沒有發現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出來。

“奇怪!”

我在樓裡又找了一遍,依舊沒有蹤影,只有牆上的抓痕,以及地上滿布的黃色指甲。過了一會兒,我只能接受現實,也許胡隊長是個妖怪,懂得瞬間移動,否則怎麼逃得過老子的法眼?可是,我仍想不明白,胡隊長晚上不睡覺,跑到這裡和誰爭吵?去別的地方吵不可以嗎?

這一夜,我累得筋疲力盡,擦乾身子後就睡到中午才醒過來。太陽在清晨就殺出天際,彝江的水位也正在下降,沒有積澇成災。我起床後去找韓嫂要了一碗白粥,配了一個包子,吃飽後就看見胡隊長走進食堂裡。那一刻,氣氛變得很古怪,我等韓嫂回廚房了,思索了一會兒,便開口問:“胡隊長,昨晚你一直在房間裡嗎?沒去別的地方?”

“下那麼大雨,我能去哪?”胡隊長邊吃邊答,沒有看我一眼。

我故意換了個說法,繼續問:“我昨晚起來上廁所,好像看見荒廢的小樓裡有人,不是你吧?”

胡隊長臉色陡然一變,可馬上鎮定下來,並答道:“小黃,你是不是做夢了,那棟樓破破爛爛,誰會去哪!對了,那是危樓,說不定哪天就塌了,你別隨便去那邊,聽見沒有!”

“我就知道你會撒謊!”我嘴上答應,心裡卻在想,胡隊長否認就代表有秘密,這些日子的怪事不會就是他搞出來的吧?胡隊長現在不承認,我手上也沒證據,如果就這樣跟警察報案,有人肯相信才怪。很可惜,胡隊長沒給我再問的機會,他一口喝完了碗裡的粥,拍拍屁股就離開了。

我閒著沒事幹,回到宿舍裡就繼續研究從日誌封皮裡找到的彩色紙片,用火烘、用水浸都試過了,就是沒有密文顯現,武俠小說的招數不管用。我想打電話給唐紫月,告訴她彩色紙片的發現,可她手機關機了,應該是在上課。接著,我想去找嶽鳴飛,但他不在渡場。聽金樂樂說,嶽鳴飛這幾天老往外面跑,有幾次她還看見嶽鳴飛和一個女人在街上的賓館開房。金樂樂的話語裡醋味十足,明顯對人家有意思,也難怪,除了賈瞎子,渡場最英俊的人就是嶽鳴飛了,金樂樂對人家有意思,這事很正常。可我好幾天沒跟嶽鳴飛說上話了,也許他厭惡了偵探遊戲,反正現在的事與他無關了,他的秘密安全了。

到了下午,太陽高掛,炎熱的氣溫又上來了,水氣被蒸發時,整個廣西就變成了桑拿浴場。我熱得難受,渡場又沒裝空調,只好跑去江邊吹風,藉以消暑。吹了半小時,唐紫月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我有沒有時間去一趟師院。我時間多的是,恨不得立刻飛過去,電話一掛就飛跑過樟樹林。

唐紫月站在師院後門等著,一見我來了,馬上就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又打攪你了。”

“不用那麼客氣,你不找我,我還想找你呢。”我說完這話,接著就將日誌封皮裡的秘密說出來,問唐紫月怎麼看。

“紙片上有那麼多顏色?你要藏好它,千萬別搞丟了,有必要的話,最後拍一張照片,做一個備份。”唐紫月謹慎道。

“做再多備份也沒有用嘛,我們又不知道那張紙有什麼秘密。”我沮喪地答。

唐紫月鼓勵道:“別那麼快放棄!我這次找你來,不是為日誌的事,而是查了昨天你給的學號,找到了顧瑩瑩,就是在圖書館拿錯雨傘的那個女學生。”